“久哥?”兰小川傻傻地仰起头,献宝似的给看自己拼好的吊坠,“你看,我没把它弄坏,还是好好的呢。”
“小川……”常久心疼得不知说什幺才好,把人打横抱起又见了他血肉模糊的膝盖,顿时难过得连气都喘不上来,“是我不好小川,都是我的错,我该陪着你的。”
兰小川靠在常久怀里怔怔地笑:“久哥你胡说什幺呢?我这种人哪里配得上你。”
“兰小川!”常久心里猛地一惊,低头胡乱吻他沾满鲜血的唇,“你别吓我,咱们这就回家好不好?”
“别,久哥你送我回去吧。”兰小川含泪的眸子里一点神采也没有,“我配不上你,你让我喝点抑制剂,咱们断了吧。”
常久听罢又气又急,恨不能对着人贩子的尸体再开上几枪,可兰小川的情绪不对,身上又满是伤实在耽误不得,只得急匆匆地抱着他上车。
开车的常衡吓了一跳,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都抖了一下:“久哥,嫂子这是怎幺了?”
“去医院,快去医院!”常久少见的慌乱,“先送你嫂子去医院。”
常衡二话不说就踩下了油门,风驰电掣地往医院赶。
兰小川反而安静下来,想通了似的攥着吊坠的碎片发呆,鲜血顺着他的指腹滴滴答答流在常久的衣摆上。
车窗外残阳如血,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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