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儿莫若母,他那一个眼神怎么会逃过我妈的法眼。
她忽然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指着朱浚厉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觉得贪恋权势的是我,对不对!朱浚,枉我觉得你是长子该最懂事,你再不成器也在这个圈子里摸爬了几年,该懂得商场如战场。那我问你,战败的俘虏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神童朱浚心里还有一万个不满意和不服气,但是他知道刚才错怪母亲了。他的愧疚紧随而至,冷峻的脸终于软化了一点,“母亲,对不起。”
“你以为如果没有朱氏,你那群狐朋狗友还会把你当个人看?你以为就算企业破产只是重头再来那么简单?你以为放弃了财富就能过上普通人的幸福生活?笑话!朱浚,别管周围人怎么捧你,别忘了自己是个普通人,有什么资格和命运做交易!”我妈说完,严厉的眼神扫向身后。
我和妹妹连忙点头,表示听到了。
朱浚梗在胸腔的那口气看起来也消散了不少,只是他对自己的自由视若珍宝,而且凌驾于一切理智之上。我妈让他停止和朋友的往来这一项要求明显触及了他的自有底线,他拒不服从。
我们都不是小孩儿了,对于家长**预交友确实很抵触,两代人的观念总有难以融合的地方。朱浚一向知道,处理得也很滑头,把我妈哄得美滋滋的,但是他最近心情不好脾气上头什么都不顾了。
我想了想,还是别按照原定剧本等我妈的杀手锏了,就动用小儿子备受宠爱的身份优势主动去劝和:“妈,你别生气,哥知道错了,你也给他个台阶啊。”
可是这次不好使了,她对我和朱浚确实不一样,有关朱浚的事,她丝毫没有得过且过的意思。
我白讨个没趣,而且还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