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琛自知现在人微言轻,说得话必不会被全信,而且这事既然已经交由靖王处理,就必定不会草草了事,因此也不再多言。
娄琛伤本就没有好全,这儿会只是强撑精神,同高郁、高显说了几句话,就已经露出疲意。
他本想先送两位殿下离开,再歇息,却不想高郁执意留下,说是要看他喝完药才放心。娄琛拗不过,只能默默的喝下了药,然后躺在了床上。
娄琛的药具有镇痛凝神的作用,躺下不一会儿,就慢慢睡着了。
娄琛以为他睡下之后高郁与高显就会离开,岂料高郁只是将高显支了出去,自己却留在了帷帐里。
寂静的帷帐里,高郁一个人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娄琛恬淡的睡颜,手指凌空自娄琛眼角的伤口上方划过,缓缓勾起了一抹笑意。
其实刚才同皇叔解释时,他还有一个理由没说,那就是——他不想让娄琛看他慢慢变成只知善弄权谋,玩弄人心之人。
通往皇权的路注定不会太平,今日死的这些,只是权斗下的牺牲品,相比于战场的厮杀,权势才是最无形的杀人利器。
日后他也将手染鲜血,也将满身罪孽,他将踏着千万人的尸骨,坐上那众人艳羡但却如牢笼一样困他半生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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