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瑞:“……是啊。”
“你就这么给我求婚了?”
廖文瑞反思了一下,觉得确实冲动了,然后安抚道:“乖,明天给你补一只戒指。”
“不是这个问题!”窦玏越发激动,“你抢在我前面求婚了!还求得这么随便!”
廖文瑞:“……”
“我都准备了快一个月了……”窦玏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就等你生日那天……”
廖文瑞忽然失笑,他猛地扑倒在窦玏身上, 狠狠地亲了一大口。
“我错了。”
整个晚上廖文瑞都觉得自己被过量的幸福感包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甚至连婚后的生活都设想了一下——窦玏看剧本,他在旁边写曲子, 一起去看音乐剧或者演出,然后有空的时候去度假, 还要试着去学学做烘焙,因为窦玏很喜欢吃蛋糕。
这么一想, 那些画面都自动跳出来,就那样在他眼前浮动,仿佛真的会一一实现。
虽然知道这个点估计没多少人醒着,但他还是去微信上s_ao扰井宴:我决定结婚了。
凌晨三点多,井宴刚要睡着, 就被微信的震动声吵醒。职业病逼着她一咬牙拿起手机,拼命睁开眼睛,以防出现什么工作上的问题。
打开手机, 迎面来的就是一句:我决定结婚了。
井宴气炸了,回复一句:关我屁事。
然后扯上被子继续睡觉。
廖文瑞得到这样的回复,觉得好寂寞。他默默地玩起了微信小游戏,窦玏半夜醒过来,感觉到有手机的屏幕光,伸出手去遮住手机:“干嘛呢,现在还没睡?”
这样还真的有结婚的感觉,廖文瑞莫名地觉得有安全感,把手机关了机放枕边,回身搂住窦玏。
第二天大清早窦玏就起床出了门,廖文瑞在七八个闹钟的作用下终于被吵醒了,艰辛地爬起来,一开机发现有井宴的未接来电。
“你要结婚?!”井宴的美声再现江湖,“是想好了吗?”
“想好了。”
井宴八卦地问:“谁求的婚啊?”
廖文瑞想想自己简陋并且心血来潮的求婚,居然有些羞耻:“算……算是我吧。”
“什么算是你?”井宴说,“我可跟你说啊,这结了婚啊,男人就变了,结婚之前甜言蜜语的,结了婚之后啧啧啧,我都不想多说,男人啊,都是大猪蹄子!”
“宴姐,”廖文瑞汗颜道,“我也是男人……”
井宴现在看他就跟看姐妹似的,对他说:“性别不是主要的啦,主要是婚前婚后的态度,你要适应这里面的差异。”
廖文瑞仔细想了一下,反思道:“我感觉差异比较大的可能是我……”
井宴:“……”
因为心里打定了结婚的主意,廖文瑞现在分外理解窦玏想曝光的心情。就像一个人得了个旷世奇珍,总忍不住要拿出来给别人炫耀。
他见到艾瑞斯,满面和蔼慈祥:“小艾,打算啥时候结婚啊。”
艾瑞斯:“等三十的吧……”
“三十好,”廖文瑞笑得跟朵喇叭花儿似的,“三十好啊……”
艾瑞斯:“……”
这是经历了什么,脑子坏成这样。
廖文瑞进工作室的时候,发现电子体重秤给撤了。艾瑞斯说:“宴姐说,也不能对你太严厉了……”
“都严厉这么久了才说这种话,”廖文瑞说,“也太晚了吧?”
象征着屈辱和黑历史的体重秤退出江湖之后,廖文瑞终于体会到了自由的感觉。
“我筛选了一下,有三份剧本邀约还算可以,片酬也很合适,两个是男二号,一个是双男主线,”井宴把东西一一摊在他面前,“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廖文瑞拿着剧本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抿了抿嘴,又放了回去。
“怎么了?”井宴把剧本拿回来,“我看你好像有话要说?”
“前一次《名剑》去评奖的时候,我就想通了,我还是觉得自己是音乐人。演戏还是不太适合我,虽然大家都说我演技有提升,但是我可能很难再有更大的进步了,可能继续演下去,也一直是那个样子,我对自己的水平很清楚。”
井宴挑眉:“不是吧,我还指望你拿个影帝呢。”
“影帝交给窦玏去拿吧……”廖文瑞说,“各司其职嘛,不能强求每个人都去做三栖偶像,能在自己的行业里创造经典,我觉得就很好。”
如果放在十年前,井宴刚和廖文瑞正式碰面的那个时候,她绝对不会相信那个无法无天的混小子有一天能说出这种话。她心里颇为欣慰地想,管他的影帝不影帝的,廖文瑞能有上进的心态,这就是最好的。
“所以我想继续好好做音乐,完成我小时候的想法,唱一辈子歌。”廖文瑞说。
父亲唱了一辈子戏,他唱把戏唱活了,唱j-i,ng了,还能自己创新戏,所以才能再曲艺界颇负盛名。他现在也要证明给已故的父亲看,唱歌也能唱一辈子,而且能与时俱进。
“唱一辈子歌……”
虽然是一句简单的话,但是井宴深知这里面的不容易。娱乐圈里面到最后还坚持创作的少之又少,大家的心都在各种竞争里面变得越来越浮躁,也慢慢忽视了作品的重要性。
“你有自己的想法就好。”这就是经纪人的目的所在了,艺人有个明确的目标,不盲目地在圈子里混,不多生枝节,未来就会是一条花路,平平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