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你看着我,讨厌吗,不讨厌就要喜欢,今日不喜欢,往后也得喜欢。”喜欢吗,不知道,这温热的唇。可讨厌吗,不讨厌吧。
“若离,我好欢喜,从未如此欢喜。”叫那冷清孤傲,不可一世的魔教宫主露出这等表情,他林若离好似胜了这世间所有的华彩。
对,不要,不要这样,我不要,不可以,不能,不甘,不愿。林若离醒过来,那等羞辱,那等痛彻心扉也熬过去了,怎可在此时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惊离梦
亭台水榭,翠竹雅苑,曲径通幽,眼前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熟悉的很,因着那时被迷了心智,全部心神都系在一人身上,真真是这世间万事万物都黯然,唯那翩翩白衣无色却艳绝。
放下所有的事,费尽心思建了这个园子,如今看来可是让人相当的不愉快呢?心底轻笑的声音听起来都是刺耳的很。
既然都来了,就看看那个伪君子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吧,心中都有些许迫不及待,原来自己这几天心神不宁,只是那日将这人赏给了手下,而自己至今还没见过那人被羞辱的样子啊!那看似高洁的样子不是连自己都骗了吗,倒是要看看如今他还怎么装的下去。
内堂之中,落沉香烧着的味道清晰可闻,可房中毫无生气。若衣心急的很,可丝毫不敢再越举,幕溪却似乎察觉了什么,一向千年不变的脸色竟眉头轻皱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如初,快的让人以为刚刚只是眼花。
沉步上前,轻挑罗账,只是不留意的一瞥,调笑的嘴角瞬间僵硬,心脉被重重一击,浑身的血液骤然都停滞。再转头吩咐幕溪时,脸色已然铁青,目光涣散。
“幕溪”
“是,主子”
“去,去找尹伊来,快些。”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夏日,为什么连话语都有些微颤,可是如今也没时间思考这些了。
小心翼翼坐在锦被之上,定定看着床上的人,汎楼发觉自己竟是一动也不能动,连抬手或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若衣却是暗自送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命短时间内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再看向静静的躺在那里的人,任谁也不能确认这便是,风华溢满江湖的——御琉公子。当年这人手执一柄青琉剑,纵是身批素白布衣fēng_liú也力压众世家公子。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人为之心动。可如今。
汎楼觉得自己定是叫那人气疯了,不然哪里会平白来了这幻觉。这人日日在繁夜宫,近一年来,时时受自己折辱,胁迫,不也是不知廉耻的苟活着,何曾这般。
轻轻抚上肩头,这人何时竟瘦到如此。眉目依然分明,可哪里还可见一抹光彩。棱角分明的脸上也是一片青紫,人明明就在这儿,竟一丝气息都探不到。
“呦,咱们宫主这大中午的,外面日头正热,急急忙忙的要幕溪找我来什么事啊?”这人来的倒是快,只是这话可不怎么中听。
尹伊进了门直直的走到床前,看了林若离一眼,就不耐烦的说出这话来。哼,就知道,这两人折腾的,迟早有这么一天。
汎楼也不回头,更不在乎尹伊说什么,“你看看他,他怎么了?”尹伊到来他也微微定了神。
“行了,瞧一眼就知道了。”
“无需诊脉吗?”
“无需,若衣取纸笔来就好。”
听了这话汎楼也镇定了些。
尹伊漫步走到桌边,匆匆几笔,写的是漫不经心。
若衣静静立在身侧。
尹伊伸手一甩将写下的递给若衣,“行了,照着方子就行了。以后也省去不少麻烦呢,一劳永逸。”
若衣拿着递过来的方子,眼眸睁大,受惊般的看着尹伊,好像被人定在原地,一步都挪不动。
汎楼听着没什么动静,有些不耐。“怎么若衣,还不去取药。你和药舍的人说,我的吩咐无论什么都叫他们给你,煮了药过来。”
尹伊也看向若衣,笑笑,“怎么没听你家主子吩咐吗,还不快去。”
若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
汎楼递过去一个眼色。幕溪走过去拿了方子,也微微一愣,立即大步向前交给汎楼。
这厢接过尹伊写的方子,紧紧攥着在手上,直直看向尹伊,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愣了半晌,将纸狠狠甩在地上,“尹伊。”几乎是咬着牙硬挤出这两个字。
这被狠狠抛在地上的宣纸,娟秀的不似一般男子的笔迹,上书十六字——
华服素衣,楠木棺椁,纸钱三钱,黄土一赔
尹伊不紧不慢的自己倒了杯茶水,“额,这茶具瞧着是好东西,怎么着茶水竟如此难喝。哎,真是难为咱们这林枫堂的小公子了,怎么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武林世家公子,喝的竟是这等劣品。”
汎楼是真的失了耐性,“尹伊说”
“说什么,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尹伊慢悠悠的回答,丝毫没被汎楼的气势影响。
“我要你来是诊病的,不是说风凉话的。”
尹伊许久不回话。
“尹伊,回话、”
半晌站起身,略整了整衣衫,看向汎楼,也收起那一脸的戏谑,“当初我要说,你不让我说。今日你反倒要我说,好,我今日就好好说说。”也走向了床边,手摩挲着那上乘的雕花木,“我当日就说过,这人是何等的人,你那般做就是将这人往死里逼,平日百般虐待千般侮辱,这大大小小的伤我治的是没玩没了,也就罢了,可你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