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阆仙当然只能更担心,但能确认花花体内没有暗伤也算是一件好事,阆仙就没有动手打人。
“最后一件事。”他对悬济说道,“你可曾听闻太清最近有什么消息?”
悬济纳闷道:“什么消息?他家首席又被哪个仙子当众示爱了?”
他这样说,阆仙心中就有了数,太清没有放出云无觅失踪的消息,只是不知他们有没有已经开始暗中寻找。毕竟按照阆仙估算,云无觅的阵法能挡住太清长老这么久,已经算是极限了。
第十四章 妙红尘(壹)
太清这一届的首席叫做沈醉,人如其名,是个浪荡性子,穿衣服衣襟总是一直开叉到腰部,露出大片蜜色赤裸胸膛,腰间嵌玉腰带松松一系,才算是没有太过伤风败俗。
沈醉名字里虽然有个醉字,却并不好酒,好的是美人名花。
他固然性子fēng_liú,并非良配。奈何郎君好颜色,但凡他出场的地方,女修们的眼睛就只顾着看他。况且他对心上人千依百顺,纵是后来不喜欢了,也从来是好聚好散,没有一位被他追求过或和他交往过的女修说过他的不是。再加上他的身份修为,太清掌门嫡传弟子,修为在太清此届弟子中亦位列首席,纵然他是个冰疙瘩,也会有女修甚至男修为他趋之若鹜,更何况是个多情种?
不过自从沈醉突破到洞神境之后,就收敛了许多,再没有主动招惹过女修。道修从洞玄境到洞神境要观心自照,也被称为是破心关。沈醉自言是觉得往事如梦,伤人伤己,决定为自己未来道侣守身如玉。话一传出,他在女修间人气不减反增。
今日沈醉正在向他师父,也就是太清掌门荣迟君汇报驻云峰的情况:“除了云中君的气息外,另有两股气息残留,观其平和清雅,应为草木一派妖修。来人并未掩藏自己气息,且能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上得驻云峰而不触动阵法,若非依靠天赋神通,就应是与云中君关系匪浅。”
容迟君沉吟。
沈醉继续道:“徒儿也已经找到云中君的身份玉牌,在凡间界一当铺中。掌柜说对方当的活契还未到期,不肯将玉牌卖给我,所以玉牌还在那里。当时来当玉佩的只有两人,经徒儿向掌柜确认,其中一人确实为师叔祖。不过掌柜还说师叔祖与同行之人举止亲密,徒儿实难想象。”
容迟君瞪了他这个徒弟一眼,终于开了口:“云中君那种人物,也是你能八卦的吗?”
沈醉只笑了一下,回道:“徒儿这也是收集线索罢了,师父想多了。”
容迟君挥了挥手,道:“再探,找到你师叔祖再回来。”
沈醉应了诺,准备退下。
“对了。”容迟君喊住他,“你走之前,记得去看一下你师叔!”他看见沈醉点了头,才叹息一声,放人离开。
需要沈醉得了掌门允许才能单独去看的师叔,只有碧海心。
碧海心仍然坐在思过崖上,她双手双脚都被镣铐所缚,虽然锁链长度足以让她在洞内行走,但是此处无法回复灵气,她也就倦怠再空费力气。
沈醉来看她时,她正闭着眼靠在背后石壁上,披散长发间竟然生出了白丝,对沈醉到来毫无察觉。
“师叔。”沈醉唤了一声。
碧海心睁开眼看向他,微微一笑,道:“是你啊。”
“是。”沈醉道,“我来看看你,以及告诉你长老们终于推算出了驻云峰阵法的生路,我上去查看过。师叔祖已经不在峰顶了,没有打斗痕迹,应该是他自己跟人走的。”
碧海心只是平和一笑,道:“我知道了,劳掌门费心,让你特意跑一趟。”她的声音低下去,“师父那样的修为,世间何事算不出?今日情形,怕是他早有预料……我早就想明白了。”她随着话语慢慢闭上了眼,坐在石壁边如一尊雕像,生机微弱,藏于体内最深处。
是龟息状态,可以最大限度的锁住体内灵气,同时也免了被幻阵所困,让碧海心不至于在这漫长的两百年间迷失心智。
沈醉心知这是她在渐渐看破,饶是碧海心已经闭上了眼,他还是行了礼后才离开,去往凡间界。
香莲是销金窟里的头牌。她无父无母,被老鸨在莲池边捡到后收养长大,从小看到的就是欢场做戏,男女贪欢,就连磨镜断袖也撞到过无数次,对待情事十分大胆。且她从小就生得好,眉间天生一瓣莲花纹,清雅中透出一丝媚,再招人不过。也拖了这张脸的福,被老鸨收养的香莲并没有吃过什么苦,还识了字,学了琴棋书画,不说样样j-i,ng通,附庸风雅也足够了。反正这些俗事再风雅,又怎么风雅得过她那一丝瑕疵也无的白玉身子?
男女之事才是天下第一fēng_liú事。
香莲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被老王爷破了身子,或许真是天赋异禀,反正沾过她身子的男人就没有不爱她的,就连老鸨都啧啧称奇,说自己捡了个宝贝。
欢场里最受欢迎的不是一掷千金的客人,而是愿意给姐儿们看病的大夫。香莲所在的销金楼已经算是青楼楚馆里顶尖的,却也难请来合心意的大夫。
无论男人们夜里多喜欢往这跑,白天提了裤子,就要嫌这里的女人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