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了…真可惜,要是安德里晚点取消委托的话,就不会白花那笔订金了。
从时间推断,司马玄度是昨天才和安德里谈好条件的。照这麽看来,他一定还没找出叛徒,甚至可能连调查都还没开始…
这给了他机会…再次接近司马玄度的机会。他可以利用这点,挽回女皇对他的信任。
喔,真可惜,让你做了白工…关巽承笑了笑,既然委托取消,你就早点回台湾吧。
我尽量。等他追回了他的月亮,他自然会回台湾。
狗是很忠心的动物,即使被主人丢在几百里外的陌生环境,依然有办法找到回家的路,回到主子的身边。
就算他的主人不要他,他还是会守在他身旁。
这是天性。无法抹煞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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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玄度在健身房里耗了几小时之後,便转移到一楼的复合式酒吧消磨时间。
本想藉著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冻结自己的思绪。谁知道,越喝越清醒,越克制不住自己无止尽的遐想。
该死的…
这是今夜n次的低咒,每当脑子里浮现甄尉臣服的表情,他就会咒骂一声。
这是司马玄度第一次这麽在意一个人,一个他认为自己最讨厌的人。
混帐东西…该死的畜牲…
该死的自己!
为什麽会一直想到那只畜牲?为什麽一想到那只畜牲他的心就一阵燥热?啊!该死!为什麽他会想冲回房间,将那只畜牲压在身下恣意狂欢的yù_wàng?
酒後吐真言。连心里的真正想法也会被挖出来,以最单纯,最直接的方式承现在脑中,无法用理智去做虚伪的辩解。
司马玄度一手撑著头,皱著眉,苦闷的望著已空的酒杯。
忽地,一杯装满紫红色调酒的高脚杯,搁放到他的面前。
…这个时段客人很少,这杯算是特别服务…唇上留著一白深色胡须的酒保,和善的开口。
谢谢…司马玄度抓起杯子,一饮而尽。
喔,上班时间快到了呢…他看了看指著八点的时钟,你是台湾来的?
是…
噢..台湾人好像生理时钟和其他人特别不同…酒保边擦杯子,边閒聊,前几天凌晨左右,也有个台湾人在这里喝酒喝到三点多才离开呢…
喔…
他昨天晚上也有来…酒保顿了顿,应该说是前天晚上吧,他从九点就坐在酒吧里,一直独自喝著酒,不少小姐上前搭讪要和他共度春宵,结果都被他一一回绝了…
喔…听起来颇清高的…
要是那只发情犬能有人家的万分之一就好…至少知道贞洁两个字怎麽写…
该死,他怎麽又想到那只畜牲了!
…他一直喝到快凌晨一点左右,才起身付帐。我问他为什麽待在这里这麽久,他说他在等待…
喔?
他说他的主子不喜欢看到他,所以他要等主子睡了再回去。
司马玄度猛然一震。
是甄尉!那头没节操的发情犬?!
酒保轻笑了一声,继续喃喃低语,我看他大概是喝醉了…都什麽年代了说主子…
酒保说的话,司马玄度一句也听不进去。
甄尉拒绝了搭讪的女人?前晚深夜才回房,是为了不想惹他生气?
这…既然这麽忠心,那为什麽昨晚会和薇奥丽雅上床?
困惑,不解,以及懊恼,一时间全涌入司马玄度的心中。
要不要来份早餐?酒保递上了另一份菜单,我们早上也有提供简单的餐点…
不用了,谢谢。他现在没心情吃东西…今早九点和威尔公司的总裁有约,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等他回来之後,他会要那只发情犬把所有的事都和他解释清楚…
等问题解释清楚之後…
接著,要弄清楚的就是他自己对甄尉的感情。
义大利威尔集团,位於罗马市中心,宽广庄严,宛如万神殿一般的巨大建筑,挑高的一楼大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位於楼层正中央的总裁办公室,今日来了名眼熟的客人。
抱歉,前天我的属下失态了…威尔公司的总裁,唐纳德,坐在沙发上,相当有礼的笑道,希望司马先生您不介意…
司马玄度微微一笑,这点小事我当然不介意…接著,语气一转,我只在意,关於帝唐提出的合约,唐纳德总裁的看法如何?
这个嘛…唐纳德抚了抚下颚,我得再考虑一下…言下之意,即是希望帝唐开出更好的条件。
哼,奸商…司马玄度在心中冷哼。
需要多久时间考虑?
噢,这个我就说不准了…他作做的苦笑,最近公事繁忙,和法国那儿也有不少合作企划等著要实行,南美洲公司的股票近期也要上市…
嗯哼,听起来似乎是很忙。
是的。
我明白了。司马玄度浅浅一笑,站起身,我会回报副总,说明状况,请他打消在罗马设厂的念头。
唐纳德微微一愕,你说什麽?!喂!不应该是这样的吧?为什麽司马玄度不挨著他要求转圜?为什麽不缠著他,哀求他签定合约?
既然威尔集团无法给个确切的答覆,帝唐也不需再做多馀的挽留。拎起公事包,准备打道回府。
你难道不在乎任务失败会受公司惩罚?
义大利不只有威尔公司。他回过头浅笑,如果我得到米兰的波利诺集团的合约,这趟任务就不算失败。波利诺和威尔是义大利商场上的巨擘。两家公司互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