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夜眯着眼看着冯未玄道:"大凶啊!"
冯未玄抱着自己的胸口严肃道:"不用看了,b罩杯。"
万夜掐着冯未玄的脖子道:"你是玩我呢你!这是咒我死吗?给我重算!"
冯未玄被他剧烈的摇晃,快吐出中午的香菰j-ir_ou_汤,他艰难道:"我早说过冯门从来不能帮自己跟同门生算命,你是我朋友…….我才不想帮你批命的…….玄黄诗不是说了…….甲午……碧落到黄泉,能协助逆转荧惑守心的是另一颗星,是一个甲午年降世之人……别掐别掐要吐了!"
很久之后,万夜才发现冯未玄说错了,并不是甲午年降世之人,而是那年降世之仙。
端午节-
伙房传来粽子的香味,比起跟一群人表面敷衍、假装恭谦的礼让来让去,他更想吃五个蛋黄香菰粽子配雄黄,他发现仙魔不是世人说的如此简单,这件事困扰他很久。
晚上楚子敬在归望台看他一人独自练习,一柄孤舟扇在月光下舞的灵动柔美。
归雁楼阁一楼是放旧书,二楼是他的寝室跟书房,三楼堆放很多师兄们不要的杂物寝具,万夜偶尔会上去翻翻捡捡找出一些堪用的,在整理乾淨拿下山卖,这成为他储蓄的一部分。
归望台是校场右后方的练剑台,师兄弟们常常三两两约着去切磋,而校场是c,ao课的地方,龙翔阁跟雏凤楼是整个天宵派地理位置最后面两栋建筑,一个东边一个西边,男弟子老是抱怨寝室被西晒得很热,女弟子则是觉得寝室太大扫起来很累,除了五岁的万夜,其他人都有家人亲戚,春节门派就会变得十分冷清,整个天宵派就会成为万夜一个人的地盘,他就会御剑横冲直撞,也不会被人斥责,有次他突发奇想将c,ao课用的木剑全部拿出来摆在校场。
那时一样是蓝月当空,银河满布,校场可以站满天宵派全部弟子五千馀人,还有外围的空间,领贤殿是正殿,侧殿紫清殿从上面往下看视野很好,那天掌门整理完书房,找师弟楚子敬来寝室喝茶,他俩师兄弟聊时局、聊百家、聊江湖、聊茶叶、聊仙剑,此时一个人影窜到他窗外,掌门背对窗口聊到一半,坐他对面的楚子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整个半身探出窗外。
掌门回过头道:"喂!你干嘛呢!每次提到请吃饭你就转移话题!太不可取了!"
楚子敬声音闷在窗外道:"那孩子……万夜在使万剑朝宗!"
掌门一口茶喷出来,道:"不可能!那至少要七个人才能发动阵法!他才五岁啊!"
楚子敬直接从十层楼高的领贤殿跃下,随身配剑"天问"带着主人稳稳落在主厅迴廊前,掌门并肩站在师弟旁边无法相信眼前这场景。
那小个子右手捏万剑朝宗剑决,左手掌心向上往东南一角的气阵运气,一阵热风打在那里飞起的三隻木剑,如浪潮般拍岸般,前面、中间、后方剑阵一个起伏被打击散落不成队形,他两手一边攻击,一边破解,像是两个人对战一般。
银月撒落,飞起百馀隻木剑像被巨浪淹没似的,一波一波的被打落掉下来,直到小个子将全部五百隻木剑全部击落,站在散落的剑堆中,他孤身一人,却没有悲伤寂寥之感,纯粹又柔和的月光照的他白色中衣一片雪亮。
像是天上谪仙人。
掌门和楚子敬并肩而立,等小个子随手一挥,木剑们纷纷飞起离地,在小个子的引导下飞回储藏室放好,他抱着比自己高的木剑,哼哼唱唱的准备御剑飞到瀑布下洗澡。
掌门等他小小的身躯爬上剑身,他倒着飞离而去,显然想挑战这样飞能飞多远,掌门道:"你知道万剑朝宗有破解之法?"
楚子敬面有难色道:"现在知道了!"
万夜不用遵守天宵派的门禁管制,他生活的非常自由,学的太快,没事可干就开始练一些自行发明的新招。
他用一柱香就帮冯未玄抄完十遍戒律辞,因为他发现芦荻草加丽色树脂墨製成一张纸垫在下面就可以複写,他像夹虎咬猪那样一张宣纸夹一张複写纸,他总共只抄一份,剩下九份被複製好了而且完全看不出了,刚开始时冯未玄看他一副无所谓的帮他抄完,接过来低着头道:"你以后还是离我远一点,不然会连带被欺负。"
冯未玄一开始的确也是攀附的心态,但万夜万世过眼云烟的处事态度,让他自觉根本没资格站在他身边,自行惭愧下想独自疏离,万夜道:"冯门不是j-i,ng通卜卦?你偶尔可以帮师兄们算算呀?剑术不行有什麽关係,你又不是靠这个吃饭。"
冯未玄才知道不是武功高低的问题,他逐渐知道如何拿捏跟这些同侪相处模式总算好多了,而万夜把他的自卑当成体贴,他俩更是常一同御剑月底休沐就装成书生,到处疯玩。
冯未玄在下山的市集小赌坊偷偷帮忙算点数,让万夜连赢赚了不少,冯未玄不缺钱,就爱看庄家龇牙裂嘴骂他俩出老千又拿不出证据,指连连挥手叫他们滚滚滚,或是把大师兄的练习剑柄旋下来把封灵符塞进去,让他无法御剑又搞不清怎麽回事,后来冯未玄装成算命的摆摊,两人演一齣"真是神算呀!连我家娘子外遇对象是谁都知道!"
两人一搭一唱唬得路人一愣一愣,冯未玄把钱都给万夜,或是让冯未玄算了哪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