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离道明知故问道:"说什麽?我自己去朴镇处理完就回来。"
琴宿打着:"你一个人去?我自然与你同行。"
觉得这样说有点怪,想了想又打着:"我怕有危险,两个人有个照应。"
锺离道笑了笑道:"你就不能直说想要跟我在一起吗?"
琴宿看看他,老实打着:"我想跟你在一起。"
心中所想说出口锺离道反而先害羞,耳垂泛着粉红,勾勾嘴角低头哼了一声转身捞起衣服走到屏风后面,一阵衣衫摩擦的声响,琴宿在那屏风上人影晃动,锺离道换上靛蓝劲装,习惯性的转转护腕道:"我让三娘留下来传话,以免楚子敬疑神疑鬼,我们骑马快一些。"
琴宿感觉锺离道对自己地界上的事情格外上心,于是两人骑马一路往朴镇赶去。
琴宿不能把这种小事告诉锺离道,况且长风讨厌锺离道的程度就是一见面就要伦起拳头揍到死才善罢甘休,他不想让局面变得棘手,而关于蛊雕之事他总觉得这是大师兄被某见事逼到绝路才会想办法控制自己的梦境。
蛊雕在古籍中被画成一隻瘦长四肢、毛皮光秃、背部有黑圆斑,面部像是狼狗不过是青绿色那种像青蛙的皮肤,嘴裂的比一般兽类还开阔,上下长牙外露,颈部四周长有舌骨支撑伞状领圈皮膜,会张开成一圈发出响尾蛇沙沙沙声,这是他被人绘製得形象。
到底有没有看过不得而知,他更多时候是像一般高阶邪灵隐藏在黑暗中,躲在y-in庙裡面窃取香火功德,等到变的茁壮后就离开y-in庙吸食人的祈愿,具体是怎麽做便没有更多记载。
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到朴镇以是月明星稀,他们抵达驿站一位提着灯笼的女子上前问道:"请问来者是候仙府小庄主跟驸马吗?"
她口音很重,头边辫髮、额前带着松绿石、穿着黑氆氇、脚踩牛皮靴,皮肤黝黑,那双眼黑白分明,灵动有神,锺离道扯扯缰绳,调转马头道:"你是郭兆手下西南分店的珠毛?"
珠毛露出雪白牙齿笑着道:"是的!真是小庄主,属下在恭候多时今r,i你们赶路劳累了,就请先来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属下会来恭迎小庄主跟驸马前往歌仙桥。"
锺离道跟琴宿下马,珠毛过来牵着缰绳,锺离道道:"你等下忙完过来找我。"
珠毛道:"是。"
两人进到驿站后院的小房间,锺离道道:"琴哥哥你先擦澡吧!我出去一下回来给你换药。"
语毕他就出了房间,琴宿腹部伤口癒合的差不多了,就是他擦澡速度很慢,于是他到公共澡堂拿着木盆坐在隔间板凳上,就着一盆热水把身上的灰尘泥土擦一擦。
那隔间只是一块薄木板隔着让人们有点隐私,遮掩效果有限,琴宿这麽晚才来洗澡以为都没人了,这时间点旅人都躺平了,琴宿一米八的身高一站起身就能看到隔壁的人。
不过没人会这麽变态去看别的男人洗澡,他头顶被泼下一些水,从额头流到下巴,琴宿头髮被弄得s-hi漉漉,只听见隔壁一个中年男声道:"阿狗你别玩水,不要在玩了,快点洗,你看你都泼到隔壁去了!"
琴宿是哑巴,他动作也很轻,隔壁小孩子嬉闹的声音盖过自己动作,导致隔壁的人以为只有他们在澡堂,小孩呵呵呵的继续玩水,那男子应当是他父亲,有些生气道:"在瞎玩!我让摸摸鬼抓你回去吃掉!"
小孩子一下就安静下来了,奶声奶气道:"我不要摸摸鬼!爹爹我不要摸摸鬼!"
他爹道:"那就快点洗,手举起来,另一隻手!"
琴宿听他们父子对话忍俊不禁,擦乾身子披上中衣推门出去。
房间内锺离道桌前摆满热菜,樱桃萝蔔炖火腿、荷叶j-i、丝瓜煎蛋、金针菰鲫鱼汤,香味四溢且都是琴宿爱吃的菜,锺离道正低头看卷宗见他进来把卷宗放在一旁道:"洗好了?快趁热吃吧!"
琴宿打着:"这是阿离自己做的?"
锺离道道:"我看这的伙食不太好吃的样子,看还有食材就边做边听珠毛描述一下状况。"
他扳了j-i腿放在琴宿碗裡面,琴宿打着:"阿离也吃,一路上你都没吃东西。"
锺离道道:"我没吃你不也没吃吗?"
琴宿笑着打:"一起吃吧!"
两人边吃边谈着歌仙桥之事,锺离道道:"朴镇最近不少妇人跟年轻姑娘陈尸在天江下游,尸体完整就是表情均十分狰狞,像是被什麽可怕无比的东西吓破胆一样,有些眼球突出、吐出胆汁,不过这些人的家属说他们死前三个多月都说自己晚上睡不好,常常梦游乱跑让他家人很是头痛担心。"
琴宿想起澡堂那对父子,打着:"朴镇有习惯谣传摸摸鬼这种妖怪吗?"
锺离道道:"有,就是一种全身漆黑长的短毛的人形小鬼,四隻肥短喜发出婴儿啼哭吸引路人注意在趁机将人吃掉,不过他们是低阶的鬼,不难对付就是会潜伏在住家寝室、楼阁、仓库等地方,这次发生命案地点在天江下游、歌仙桥桥墩附近十里内,目前有三十三名女性死亡,被害人以十六到二十一岁的女性为主,凶手是男性所为,谣传会以迷幻术或控梦之术造成被害者像是自戕的假象。"
他思路很快,一下就把案发地点划分出来,琴宿不禁佩服的点头,打着:"阿离真是厉害一下就统整出来,打着:"我只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