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德拉科抽出魔杖在指尖转了一圈,“你要继续练习么?”
“我要休息。”哈利摇了摇头,疲惫地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我真的做不到——你怎么做到的?我完全无法不去想那些事情,时间越来越近,双向镜前些日子还坏了……我一刻也停不下来去思考,怎么可能清空我的大脑?”
“可你一味防御也是不行的。”德拉科忧心地说,“斯内普教授应该告诉过你这样可能的危险性了。”
“是的,我知道。”哈利叹了口气,“但我真的做不到,保护起来很容易,但是假装忘记太难了。”
德拉科跟着叹了口气,收起魔杖,心疼地上前抱住哈利,叫他靠在自己胸前。“行了,休息一下吧。”他说,“还是你要一个吻?”
“我不觉得我们可以在魔药教授的办公室亲热。”哈利为这个想法笑出了声,“不过有这么一次我也不介意,嗯——我还蛮好奇斯内普教授会有什么表情的。”
“如你所愿。”德拉科两手捧着哈利的脸,弯下腰去亲吻他的额头、眉心、鼻梁,“要不要顺便谈点公事?乌姆里奇告诉我们,魔法部监控了学校内外的通讯渠道管理员——就是原本告密的那个秋的朋友的妈妈——会始终监视霍格沃茨里的每一处炉火,除了她的。此外,调查行动组有权拆阅所有进出城堡的猫头鹰邮件——放心,我们的人的邮件是我亲自审查的,我保证没看。然后,费尔奇负责——”“监视密道。”哈利不满地扯了扯德拉科的衣角,“你什么时候有的这种坏毛病,在调情的时候讲公事?”
“我以为我们一直是这样做的?”德拉科假装惊讶的样子,“这些和那些不能分开,不是么?”
“当然可以分开!”哈利说,“如果你在上床的时候跟我说乌姆里奇颁布新法令,我一定把你踹下去!私事和正事——”他突然住了嘴,看着笑眯眯的德拉科,一下子明白这家伙是在提醒自己要把私人情感在大脑封闭术前分离开。“我又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撇着嘴踢了踢德拉科的小腿。德拉科笑着矮身抓住哈利的脚腕,顺着往上抚摸并且慢慢增加力道。哈利不适应地后仰,越来越靠近斯内普的办公桌。他的腿越抬越竘u 整个人几乎是躺着了m蝗唬他感觉到一阵蔱兀下意识揪讀说吕科的衣领,两个人一块落入了一片冰冷的黑暗中?/p>
“该死!”哈利惊恐地大叫了一声,“是冥想盆——都怪你,马尔福!”
“是你先要调情的!”德拉科拒绝接受指责。
“你也不是没有想要扭曲上辈子这时候糟糕的相遇!”哈利在下坠中大声喊。他们一起落到地面上,无暇观察多年前的礼堂和o.w.ls考试现场。哈利扔给自己一个闭耳塞听,拽着德拉科坐下,鸵鸟一样钻进他的袍子里,拉长声音喊:“我什么都没听——什么都没看——”德拉科被这声音震得耳朵发痛,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坐在年轻的斯内普的桌子前,吓了一跳。他试图站起来,看得更仔细一些,但是哈利拽住了他。哈利抬起头,封闭了自己耳朵的救世主特别大声地告诉德拉科:“你也不许看!”
德拉科满头雾水地把哈利按回怀里,然后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他的颈窝。
不看就不看呗。
德拉科在心里嘀咕。
反正我还有耳朵。
德拉科仔细倾听羽毛笔的沙沙声,突然,年轻些的弗立维教授大声地宣布“还有五分钟”,吓了他一跳。他试图抬起脑袋,但是哈利挣扎出一只手死死按住了他。无奈,德拉科只好继续贴着哈利的脖子,感觉颈动脉的跳动。接着,他听到了椅子挪动的声音,猜测五分钟到了,考试要结束了。果然,弗立维的声音再次响起,宣布考试停止。德拉科听到一些s_ao乱的声音,是弗立维被卷子撞倒又被扶起,气喘吁吁地道谢。接着,更多的嘈杂,收拾纸,离开礼堂……嘈杂的脚步后又寂静了一会儿,最后的脚步声响起,是弗立维教授收好试卷离开。礼堂门关上了,一片寂静中德拉科感受哈利的呼吸轻抚着自己的胸膛,微微眨眼,睫毛扫过哈利的肌肤,稍侧头就能看到诱人的脖颈。他感觉自己不合时宜的牡鹿乱撞在心头,舔了下嘴唇,舌尖触碰到哈利,叫他躲了一下。
——这是空无一人的礼堂。
——这是斯内普教授的记忆。
德拉科撇撇嘴,试图把哈利推开一点,但是哈利更紧地钻进他的怀里。德拉科茫然极了,不知道斯内普的冥想盆里到底有什么不能看不能听的。他想他会知道答案,在之后他可以问问哈利——身体突然一轻,德拉科感觉自己在上升。不一会儿,他和哈利一起落到了地下教室的石头地板上。
十几分钟前斯内普赶到五楼那个卡住了西奥多·诺特的马桶,没费多大功夫就把他搞了出来。西奥多·诺特没受什么伤害,就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斯内普问了他几遍为什么在这儿,可他一个词都不说,只是一直摇头。他最后只好叫克拉布和高尔——显然是德拉科叫他们留在这儿——带诺特去医院,自己匆匆返回办公室,准备继续德拉科的大脑封闭术课程。可当他踏入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波特也没有德拉科。他起初以为是两个孩子先回去了,但是接着,他看到冥想盆中自己的记忆泛着涟漪。没有多想,斯内普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