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把东西递过去,道:“客官,厨房里只剩下这两个烧饼了,您将就着吃点吧,吃饱了等下睡觉就不会觉得太冷。”
夏渊没有推辞,两口把烧饼吃的**净,突然,头顶的那扇窗户从内被猛地推开,紧接着一团衣物哗啦啦丢了出来。夏渊顺手一接,耳根微微发红,这衣物入手尚温,柔软却不单薄,而且就形状来看,仿佛是个男子的亵裤。
小二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这、这大半夜的哪位客人在往外丢衣服?”
“我知道是哪一间,我去当面把这衣服还回去吧。”
“啊?好,我去给您开门。”
夏渊深深嗅了嗅这衣物,踏着忐忑的步伐拾阶而上,最后停在秦又白的房间前。潮湿的热气从门缝里团团涌出,打在夏渊还未回温的手上,恍如深夜里无形的诱惑。
夏渊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秦又白没有吭声,倒是屋中桌椅发出生硬的响动,勉强算是应答。夏渊犹豫了半晌,终于推开屋门。这客房不大,空气里逸散着薄薄的雾气,一只一人高的木桶竖在门的旁侧,桶下躺着零零星星的水渍,表明主人刚刚在此沐浴。
夏渊关上门,刚往里走了一步,就扎扎实实的僵在了原地。
只见卧床上,秦又白正裹着一条灰色的毛毯擦揉长发,绒绒的毯子半遮半掩的环在秦又白腰间,挑逗似的现出他大段大段雪白的肢体,耀的夏渊有些挪不开眼。秦又白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将湿漉漉的黑发一把一把捋顺,见到夏渊进来也不意外,只是微微不耐的将长发甩到脑后,再把毛巾随意一握。
“把剪刀给我。”
“啊?”夏渊许久才迟钝的回神,眼睛尴尬的盯向地面,“你要剪刀做什么?”
秦又白不想再重复,可是身上一丝不挂更不想下床,“把桌上竹篮里的剪刀给我,我这后面的发梢打结了,烦的很,快叫我剪掉。”
夏渊松了口气,却没有去拿剪刀,反而试探着道:“……如此胡乱一剪,下次束发的时候就更麻烦了,你若不介意,就叫我帮你解一解试试,若实在不行再剪掉也不迟。”
秦又白模糊的哼了一声,背过身默默披好毯子,夏渊知道秦又白这是同意了,忙放下手中的杂物,细细为他梳理长发。
“啧,你手好凉!”
“抱歉。”夏渊赶紧在手上包一层毛巾,这才继续为他顺发。
秦又白的头发打结的并不厉害,大约是刚才洗的时候动作太快,才有了中段一小团一小团的活结。夏渊全神贯注,轻柔的将手中乌亮的发丝一根一根分开,抽离,然后顺成一缕缕后梳平。遇到实在难解的,他便轻轻摁住秦又白的发根,以手背摒力,手指捻搓,将结团缓缓挫开。
解头梳发功夫需要极细腻的功夫,累眼也累神,夏渊的动作上不敢有一丝怠慢,一直到木桶里的热水彻底冷却,他才轻舒口气,松下秦又白的满头青丝。
夏渊刚想起身,秦又白却忽然往他怀里一沉,温热的身体预料不到的落入夏渊怀中。夏渊惊了一下,只见秦又白倚靠在他怀里,双目紧闭,呼吸均匀,竟是被夏渊伺候着梳头,舒服的不知不觉睡着了。
美人在怀,夏渊却只能哭笑不得,也是,近日来气候返寒,秦又白为了在路上少做停歇,只好一个劲儿拼命赶路,每天这么晚入睡,也难怪他会累着。夏渊心疼的将人在床上放好,秦又白光滑的躯体自他手臂间脱离,引起夏渊一阵不合时宜的颤栗,而下方的某一处也令人尴尬的站立起来。
夏渊正想脱身,手肘处却落上一丝重量。只见秦又白眼睛微微露了一丝缝隙,咕哝不清道:“冷……”
夏渊闻言,只好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为他盖上,可秦又白却仿佛不大满意,胡乱扯开身上的衣被就去拽夏渊的胳膊。夏渊被他拉的微微倾身,方到此时,秦又白才终于皱起细眉,不情不愿的睁开眼。
“你顶到我了。”
说罢动了动腿,夏渊那拼命隐藏的擎天一柱正不偏不倚抵在秦又白的大腿根。
夏渊这辈子经历过生死拼杀,经历过阴谋诡诈,但没有一次像眼下这进退两难的情形般——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一辈子都躲着不上来。秦又白微一挑眉,嘴角挤出淡淡的揶揄。
“大师兄很少有这种失态啊,虽然此处并没有旁人,不过……”秦又白将夏渊拉到面前,另一只手主动握住了夏渊脆弱的命根,“我很想知道,我到底能叫你失态到何种地步。”
“别,”夏渊反抓住秦又白,眸子深的如同混沌不清的漩涡,深呼吸道:“又白,你不要玩火。”
秦又白“偏不”的扬起下巴,少爷性子犯起,**脆两手并用,对着夏渊上下撸动起来。夏渊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赶紧用手撑着床柱,用尽全身力气抵御秦又白双手卖力的讨好,心里却酸喜不得,不一会儿就被逼的浑身难受不已。
秦又白从未伺候过别人,第一次做这种事全然不得其法,只弄得自己满头大汗,最后手中鼓胀的性器却没有半点要缴械的意思。秦又白撸的手都酸了,不禁气呼呼的撂担子,“喂夏渊,你是不是不举啊,为什么我折腾半天你都没反应,啊……你该不会是在骗我,你必须对着女人——”
夏渊一把将秦又白压下,沙哑的声音宛如魔性附体。“我说了又白,你这是在玩火。”
秦又白微微失神于眼前强势的人,但很快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