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那么恋旧?没听过吗?慧极必伤,情深不寿(1)。韵韵,不早了,睡吧。”江南蒙上唐韵双眼关掉台灯,房间内恢复一片漆黑的安宁。
那日之后唐韵一连几日都没见到琴匠简莱,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何如景,简家上上下下此刻只剩下唐韵与江南二人,唐韵偶尔去剧院或是医院时,江南便独自一人守在简家空荡的宅院里。
周日傍晚一直拒绝见面的严思恒律师终于松口答应安排时间与唐韵会面。
周一早上八点半唐韵如约赶到严思恒律师事务所。
“严律师,我不明白林岭为什么要放弃上诉的机会?”唐韵见严思恒推门走进来索性开门见山。
“唐小姐,我也同样不明白林岭为什么不按照我的安排行事,不仅搭上大好青春,还毁坏我努力经营一辈子的好名声。”严思恒向下拽了拽领带笑着抱怨道。
“您的意思是林岭消极对待审判?”唐韵对严思恒的答话多少有些不解。
“简直是比消极还要更恶劣,我这边累死累活苦心策划如何将她营救出深潭,可这人却毫不领情,一心只想沉溺在水底。”严思恒配上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