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你不由得为没能控制好自己、在孩子面前来这一出感到愧疚,好在布下了隔音的法术,应该不至于被发现。然而这个想法被夏尔笑着推翻了:“哪里用得到听,我们主要是靠闻的。阿兰闻起来就像好吃的储备粮,我当然得打好标记。”
你们终于亲昵够了,来到玛莎身前研究她的问题。
“深渊的血脉彼此感应,我能知道她的直系亲属中有人受了与我一批的恶魔尸骨的影响。算起来她是我晚辈,不过深渊是不讲辈份的,饿的时候哪怕父子母女照样打起来。”夏尔似乎是瞄着你的表情,捡了些中立的语句讲了讲那边的事,“如今我标记她是我的眷属,提供了一些能量,估计几天内就能醒过来。”
“不过最好还是找到她的直系血脉亲人,从那里获得本源——我知道不是你,褐头发跟红头发生不出暗红色来,又不是调色盘。”
玛莎的父亲是谁?爱娜从没跟你说过,你一点线索都没有。但夏尔就是有办法。
“白皮肤,黑色素匮乏——没有雀斑,圆指甲,中指与无名指平齐,暗红发……这些性状指向贵族谱系聚类。你老家附近有听说对蔷薇类植物与水果过敏的家族么?最好传承超过五代,有一点儿邪恶传闻的。”
听着他的话,你想到在离开教会前做过的最后一桩驱魔任务,心一点一点沉下去,最终你惨白着脸绝望地打断了他的推理:“没有了啊!”
“啊?”
来自真实世界的滔天恶意、那种令人窒息的压力攫住了你,使你浑身震颤、满心沉痛、无法呼吸。你伸手捂住脸,从牙缝中迸出字句悲声解释:“四年前……阿卡贝拉家族……勾连恶魔,祭祀邪恶,罪有余辜。一家老小连带仆役一百三十三人,丧生于自作孽的亡灵祝祷仪式中。”
“一共十五名低阶牧师与三名圣职者前往净化……尸骨无存……我亲自带的队。”
“都是我的错……我的罪……我害了爱娜,害了玛莎,害了那一整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