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上次李重晔带我从李家出来时,盘山公路与高速公路的相接处,都有李重晔的人在把守。当下却是一片狼藉,沥青路面上到处都是钢材和废水泥块,整个哨卡被毁得不像话。六七辆车就在前面等著,在乌云遮蔽无星无月的夜里,像是怪异的兽群静静蛰伏。
总有什麽不对劲的。我伸长脖子四处张望,只见公路两边的干涸河滩上,有什麽黑黔黔的物体涌动。李重晔也注意到了,红外线扫描仪不断报警,从图像来看,似乎是越来越多的车辆在向我们聚过来。
李重晔把他的西装外套和乱七八糟的其它东西都扔到後座,左手提起枪,扔给我另一把,问道,“害怕吗。”我摇头,“不怕。”他看著我,似乎是想对我笑一下,但笑意很快被脸上的专注压下去。他倾身过来,我张开手臂以为他要拥抱我,不料只是被沈默地揽到他肩头。“慕锦,”李重晔说的话一字一字都重若千钧,“对不起,是我无能。”
他要用刀子割我的心吗。我推开他,不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