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那就好哈。”张凯歌干笑了两声,“那什么,你也早点睡,明早上没课,你下午再来学校就成,我去给你要一份你们系的课表。”
“谢谢。”温玖和他道了谢之后才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叹息着将手放到了太阳穴上。
从刚才吃完饭开始就觉得脑子突突的跳着疼,想睡觉却又睡不着。
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感觉好像有谁躺在了自己身边。
他一只手不自觉的摸了摸,感觉是个熟悉又暖洋洋的东西之后又抱的紧了一点。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只是眼睛实在是睁不开,最后他又睡了过去。
中间温玖醒过一次,又被窗户外面刺眼的光给弄得赶紧闭上了眼睛,耳边像是有隐隐约约的人声,他把头转到另外一边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有一个一身白色衣服的人正拿着什么器具往他走过来。
温玖不可自控的胡乱叫着,整个身体抗拒的往后面躲闪,眉毛紧皱,映着他苍白的脸显得可怜的不得了。
没法检查心肺声的医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温先生还是不让靠近,他这样像是冷感,我开点药你先给他吃了,等他睡醒的时候再带他去一趟医院。”
贺兰枢沉默着应了,把单子交给了一边一脸担忧的站在门边的福伯,看着两人关上了门之后才又走到了床边。
仿佛是察觉到了那股陌生又让自己觉得十分不舒服的气息已经远去,温玖的神经渐渐的松懈了下去,抓着贺兰枢熟悉的大手摩擦了一下,这才呢喃了两句什么又睡了过去。
贺兰枢一直沉默的半跪在地上看着温玖呼吸滚烫的侧脸,眼神之中闪着明明暗暗的光,仔细看却又看不真切。
一直到福伯说把药买回来了,他才下了楼。
等到他彻底清醒的时候,温玖看了一眼窗户,窗帘的缝隙之间有阳光透过来,外面看天色好像已经到中午了。
他的嗓子干疼的厉害,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眼前也都是一阵阵的发晕。
他眼珠子转了一圈,屋子里面空荡荡的,温玖有点失落的坐在床头上,发觉身边的被子却又像是有动过的痕迹,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又觉得好像是轻松了点。
正巧这时候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吃的很是圆滚滚的二胖用它的大脑袋顶开了门,扭着屁股迈着小碎步就进来了。
贺兰枢在他后面拿着一杯水,手里像是还拿着一些药品。
“起来吃药。”贺兰枢走到床边把手中还冒着热气的水杯递给他,温玖摸了一下,并不烫手,虽然有些抗拒吃药,但也还是皱着眉给一下囫囵吞了下去。
贺兰枢看着他吃完才把他手上的杯子收走,声音淡淡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学校我给你请了假,我今天在隔壁,有事的话叫我。”
温玖眨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愣愣的看着贺兰枢走出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觉得贺兰枢仿佛和之前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就好像是更亲近了一点。
*
温玖没什么事儿干,于是就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百无聊赖的上起了网,他虽然记得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但是都是和他自己有关的,对于外面那些他还真的是有些记得不太清楚了。
二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到了床上,那么大的一坨就舒舒服服的靠在他的旁边睡的四仰八叉的,一点都没有萨摩该有的萌态……只有憨。
温玖玩一会儿就要摸一下它的小肚子,二胖连眼睛都不睁开的任由它揉,给揉的舒服了还会‘呼噜噜’的打上一阵小呼噜。
一直到了下午六七点,温玖才下了床,贺兰枢中间来过两次,都是给自己喂药吃的,每一次还都要看着他用完了体温计才走,一直到了四点多确认他彻底退烧了,这才算是没那么勤快了。
温玖心里只感觉又酸又暖的。
*
他下床的一瞬间二胖就醒了,跳到床下面抖擞着小身子就跑到了前面带路,温玖眯着眼睛沉默的笑,快要下楼的时候却看到了在门边站着的苏秦。
苏秦显然是被他吓了一跳,在眼镜后面的眼睛极其突兀的突然瞪大,活像是见了鬼一样的。
温玖摸摸鼻子,尴尬的打了声招呼,落荒而逃一样的跑下去了。
“老、老板!”苏秦眼睛愣愣的盯着温玖离开的方向,手里的资料还有一沓都没有收拾好。
看着去而复返的苏秦贺兰枢连头也没抬,只是说了句,“什么事。”
“温温、温少……这是……”苏秦的手颤巍巍的指向门外,语气惶恐的不得了,“我看到温少了!”
“很正常。”贺兰枢神在在的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了一边,往后靠坐在了椅子上面揉了揉额角,语气轻松,“你以后会经常在家里看到他。”
苏秦面色突然间变得古怪,看着自己手上这一摞高高的文件资料,“您今天请假在家办公的原因……”
“嗯,温玖发烧了。”贺兰枢淡然的探过桌子拿下了苏秦手上面最少的一层蓝色文件夹,“作为给你的补偿,这些我帮你做了。”
苏秦一口气憋在胸口没上来,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其实他和贺兰枢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他爸爸姓苏,妈妈姓秦,所以就叫苏秦。他妈身体不好,心脏手术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那个时候他几乎每天打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