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
扬州城外,两个妙龄女子骑着红白两匹骏马,驾着马车停在一家豪华的大酒楼门前,互相推着往前。
“两位姑娘想住店还是吃饭呢”
“吃饭”“住店”
两人词不统一不由得改口道“住店”“吃饭”。
小二不由的晕头晕脑。
一个俊俏的男孩从二楼探出头来扔下一朵蓝色的兰花恰好掉落在其中一个人的头上,笑的无比灿烂“住店吃饭”
身着蓝色服饰的女子撇撇嘴,微恼,想了想说“我们不住店也不吃饭,我们想找这家店的老板”。
店小二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领着她们进了客栈说“我们这里没有老板只有店小二和掌柜”
水蓝色服饰的女子想了一下说,没关系。
后院一个带着半边金丝面具的男子同一个儒雅白衣的男子在棋局之上正杀得难分难解。听的小二的禀报,不由得两人心中停了一拍,戴面具的男子立即起身走了出来,对面的人显得几分忧虑、无奈,迟疑片刻收好棋子笑道“世事如棋啊”
脸戴着半边金丝面具的人笑意融融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二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身穿水蓝色的女子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向身穿水墨色望了一眼,站在后面的女子想了一想说道“我们找一个叫余穆的人。”
金丝面具后的人脸上的笑意顿时止住,如同时间停止了一般,整个人变得无比僵硬。水墨色女子不由有几分害怕,鼓着勇气说道“不然花无尘也行”
这久违的名字让带着金丝面具的人重新笑了起来“我就是。”
“你就是”“太好了”眼前两个人开心的跳了起来,领着花无尘到马车前
“阁主,生前写了很多很多的信,珩琴姐姐让我们把这些信交给一个叫做余穆的人,告诉她,阁主她没有失约……
抱着无数长卷,花无尘静静的站在那里,楼上的少年看到自己父亲抱着一大堆东西,准备下来帮忙。
长身玉立,几卷书信跌落下来。笔迹依旧,只是多了几分稳重
一世两孤影,同生死,相濡以沫,难违冥冥天意
三载隔幽冥,绝音问,愁肠寸断,相思始觉海非深
——全剧终
作者有话要说: 最初单纯的因为一句“相思始觉海非深”就想写一个故事。匆忙起笔,寥寥无绪,有时千言一瞬间,有时二十四时无感。改了又改,理了有理,到最后觉得不想写成悲剧,也不觉得这是个笑话,于是觉得就这样最好,到了尽头又不像个结尾,所有人平平常常,百感在心。
2016,我终于写了一个故事,总在心里编排了无数人的起起落落,聚聚散散,终有一次完整了。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多年以后喜欢的作家里面仍然有狄更斯。
☆、江南酒楼之那些未说出的事
世间阵法无非是生死两门,阵术之始,农家为先。有变必有动,有生必有死,这就是天道循环。所以无论什么阵法你只需要盯着生死两门即可,即便一时想不出策略只要脚底不乱,生死不误就必定能脱困。低着头描摹着赢国第一阵术的缩影,一句一句极尽所能的向身旁的白衣剑客解释道。满树坠落的槐花,两个人都无比认真。
为何初见,便知无不言?
因为我问余穆天下双剑还有一个是什么鬼的时候,余穆说那是一个真正的江湖侠客。
柳心居前来开门的人,脚下的鞋子声音啪嗒啪嗒听的门外站着的风识儒都面色羞愧,左瞧右看确定身旁无人。老头依旧,头发披散,胡子黏皱的灰黑灰黑,一身邋遢的模样,再一次打破了风知儒心里的认知,要是皇帝知道他以前的老师回家之后竟是这副尊荣估计心里也不大好受。
屋里的棋局正厮杀的难解难分,茶水早已凉透,点心也散落的零零碎碎。
老师,府上的丫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