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杰抿了抿嘴唇,摇头,“还不知道,需要跟家里确认情况……如果能回去一趟就好了。”
“得了吧,你回去那就结了,我再看到你那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啊。”
“……是我考虑不周了。”
“你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叶修自己嘀咕,声音很小。
“学长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吗?”张新杰问。
事实上,他们这批新式青年大多还是出自传统保守的家庭,古老的沿袭一时半会儿没法子摆脱。
叶修神神秘秘地笑一笑,摇头。
张新杰张开嘴,片刻过后,轻轻叹口气。
“莫愁,”叶修伸手,拍一拍他的肩膀,“船到桥头自然直,好好读书,要是心里不痛快,可找我一起出去散散心。”
镜片后头的凤眼稍微敛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嘴巴一快,就问出来了:“那学长今天晚上有空吗?”
“啊,抱歉,今天跟张佳乐约了一起打牌,”叶修眨眨眼睛,“要不你也来?咱们联手,保准叫他把这个月的饭钱都输出来。”
张新杰愣了一愣,下意识道:“这是不对的。”
“噗……”叶修笑弯了眼睛,“你也忒老实了。放心吧,他有老孙,理学院的孙哲平,给他做策应呢,往常亏的都是我。”
“我是说,你们打牌是不对的。”
“是啊,许多年前梁启超先生来演讲时说过,只有打牌可以忘记读书,这事儿的确为祸甚大。”
叶修这么坦诚地承认错误,张新杰反而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