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还有那么多弟兄在那里啊!”
慕欢躺在病床上,打着吊瓶,跟他说话的人见人进来,就道别了。你不能指望一个马上要面临截肢的人有什么好脸色,即使一向乐观的慕欢也一样,他沉着脸,激愤难当。杭岩走到他的跟前,坐下了,沉默着。
“你来干什么?”慕欢闷闷的。
“慕欢,我很伤心。”杭岩直白地说。
“是吗?还真是看不出来呢,你是所有进来的人中看上去最冷淡,连不认识的护士都会露出可怜的表情。”慕欢苦笑,别过脸去看窗外。
“慕欢,我很伤心。”杭岩倾身向前,脸却还是那么平静。
“嗯。”慕欢依旧看窗外。
“慕欢……”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没有的话就给我回去!”慕欢忽然被激怒一般,脸色变红,侧过去的脸比以前削瘦,短短的头发再也看不见卷卷了。
“慕欢……”杭岩不知所措。
“你回去吧,我没事,少一只胳膊少一条腿也不会怎么样,至少命还在。”
杭岩认真地说:“的确很幸运,如果伤口距离心口再近一点的话,就感染到心脏了,就不是截肢那么简单了,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