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傍晚,许平下了班安置好弟弟,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搭车直奔柳荫路的一间足球酒吧。推开厚重的木门,室内强劲的冷气扑面而来,许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吧台边有人跟他招手,许平抚了抚胳膊,向对方走去。
“喝什么?啤酒?”何志一边吃着碟子里的花生一边扬眉问。
许平点点头。
何志点了两瓶青岛,酒保拿出杯子,何志冲他摆摆手。两人并排坐着举瓶无言啜饮。
“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
何志看他一眼,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前阵子出任务,没法跟你联系,回来才知道你爸去世了。”
“嗯,喉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中晚期了。”
何志转着手里的瓶子没说话。
许平沉默着,突然皱了皱鼻子道:“本来我爸不想做手术,医生告诉我让我放宽心,说我爸通过手术有很大机会活下来,他在德国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