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饭量比以前大了。”路天抹了抹嘴角的芝麻粒看向旁边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路爵道,“你别老这么看着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就觉得看你吃饭,特别香。”路爵笑了笑,“跟喂猪似的。”
路天象征性的打了下他的手,“欠c,ao。”
“哎,这两天偷猪的特别多,你小心点别总往外跑,我怕你出事。”路爵笑了笑,微眯着双眼,笑容带着点邪肆。
车子靠边儿停的,开着远光灯,车厢里几乎是黑的,就只有街灯漏进来暖黄色的光,洒在路爵的半边儿脸上。
路天张口朝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大口咬跟啃烧饼似的。
“我之前在部队看别人杀过猪。”路天说,“叫得挺惨的,不过看杀猪,是我那会儿唯一的娱乐项目。”
“当兵挺苦的吧。”路爵挺有同感,“我当兵那会儿也很苦,不过应该没有你们训练的强度大。成天就是练,我这一身肌r_ou_就是那时候锻炼出来的,保质期还挺久,你看,都十多年了,还在呢。”
“你天天都练着呢。”路天说,“要是你一天三顿海底捞,保证直接就恢复出厂设置,腹肌一下回到快乐老家。”
“这一年你是怎么挺过来的?”路爵问。
“你啊。”路天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路爵,漆黑的睫毛根根分明,侧脸轮廓深邃,埋在y-in影里分明若刻,他的声音混沌而又温热,“我一年365天,玩命儿想你。”
他那个笔记本还在,每一页都是不同的心情,内容却全都是:“今天是想爵哥的第xx天。”
路爵觉得自己心里面有个地方柔软的塌陷了下去,笑着说:“其实,我在你训练的时候去过一次。”
“什么时候?”路天扬起眉毛问。
“只不过你没看见,我就在你背后站着。”路爵说,“几号来着,我忘了。”
“得亏你想不起来是哪天了,否则我肯定得翻来覆去的品。”路天说,“非事无巨细想起来那天都干了什么,然后跟你联想在一起。”
“没发现你这么多愁善感啊。”路爵用食指弹了下他脑门。
“不是,一想起你。”路天笑了笑,摸着自己胸口说,“就砰砰砰。”
“c,ao,贼几把萌。”路爵没成想谈恋爱把他整个人都给谈年轻了,看见小朋友笑笑都觉得萌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俩人回家躺床上就睡了,没来得及洗澡。
路天上衣没脱,头整个埋在路爵腰窝里,搂着他的腰,光着两条大长腿压在路爵腿上,霸道得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床。
路爵跟他面对面抱着,下巴抵着他头顶,这个姿势安心而又舒服,整个把路天当成了人形抱枕。
起床的时候,路天磨蹭着拱了两下,然后吻了吻路爵的额头。
“醒了醒了,去审人啊赶紧的。”路爵拍了拍他头顶。
路天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下了床。
路爵穿拖鞋的时候,他又从后面偎了过来,“懒得找拖鞋了,我们穿一双吧。”
路天从背后抱住他,俩人踩着一双拖鞋步伐一致,就跟玩两人三足似的小心翼翼,踢踢踏踏走到了卫生间。
阳光丰沛,从纱帘透过来网格状的光,就像是经过过滤一般,特别温柔。
路爵眯着眼,看着镜子里正在刷牙的两个人,有些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啧,真好。
能这么腻腻歪歪的谈恋爱真好。
路爵套了个皮衣夹克出门,路天就穿着他那一身e的运动服,俩人的大长腿格外协调,看上去是非常养眼的一对。
路爵一上车电话就来了,老黄催他问:“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这就过去了啊。”路爵打开蓝牙,拧了拧车钥匙,“你急什么?”
“我查好了。”老黄说,“史浩玮的资料,我连夜整理的。”
“辛苦您了。”
“受不起您这称号儿。”老黄说,“路上帮我捎俩包子,要牛r_ou_馅儿的,老德园。”
“成。”
一旁正嚼着牛r_ou_馅包子的路天,凑过来亲了路爵一口,在他脸颊上留了个油腻腻的印子。
路爵一脸嫌弃的指了指说:“赶紧用纸巾给抹掉,人民警察的尊严不允许任何亵.渎。”
“你一脸牛r_ou_味儿。”路天拿纸巾给他擦了两下说。
“你是不是偷亲狂魔啊。”路爵开车的间隙,余光扫了他一眼,“偷亲狂魔男孩,路天。部队训练那么久把你憋出毛病来了是吧,饥渴的小畜.生。”
“我老早就想这么干,可惜那时候你总跟我摆长辈那一套。”路天说,“我现在只是把以前你欠我的还回来。”
“你还挺能自洽的。”路爵说,“什么歪理都能给你说得顺其自然。”
到了警局,兢兢业业·老黄同志看见俩人就招手,“哎我包子呢。”
路天从兜里掏出来,隔空扔给他,抬起眉毛问了句,“那泡面呢?”
“什么泡面?”
“就那哥们儿,史浩玮。”路天说,“招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