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忍不住拍了拍他,蒙蒙啊,你慢点,不够再要,一碗卤煮而已,哥哥还是请的起的。
没有我韩蒙用力咽下了最后一口,我就是饿的,昨天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
韩蒙刚洗过澡,发尖还有些湿,低头的时候微微垂下来,路边替他别到了耳后,说:大老远的,没给我们带点说法回来么?
别操猫了,我哪儿有钱带说法回来。说这话的时候,韩蒙认真的眨着大眼睛,表现的很无辜。
呵呵呵呵。路边连续的呵呵了几声,表示对韩蒙的不满。
旁边的李春雷一直没怎么说话,就看着他俩一二来去二来三去。韩蒙是路边介绍给他认识的,能疯到一起,渐渐的就玩熟了。只不过这么一年一年的,李春雷觉得自己心态有点老,慢慢儿也就收心了,路边一直是个有贼心没贼胆儿的,于是就剩下韩蒙一个人玩了。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人也越来越不着调。其实他知道,韩蒙是个聪明人,但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作不着别人,后来就只能自己作贱自己了。
对了!韩蒙忽然撂下筷子,边儿,你知道么,我在机场碰见商晔了!
路边一口北冰洋喷了出来,还能不能行了!就不能翻篇么!
韩蒙好像没听见路边的反抗一样,继续说道:他身边儿跟了个大蜜,那腿,特细特白特直!
蒙蒙,咱们还是绝交吧。路边认真的说。
别啊,你不都说翻篇了么,那还回避什么啊。
那我也禁不住你们老说啊!路边无奈的支着头,今天说明天说一说说三年,真的不累么我的好哥哥们。
也还行吧。韩蒙咂么着嘴嘟囔了一声。
阿西吧!
李春雷忽然笑了一下,也插入到他们的话题:你当年不是特牛逼特潇洒的说,即使你和商晔弄到最后老死不相往来了,你也不会因为他对你的不好而否定他当年对你的好么?这些都是你说的啊,我以为你挺坦然的。
毛线啊!路边恨不得用筷子捅死他俩,就不能让我装个逼么!
边儿,我跟你说个事儿呗。韩蒙又眨着无辜的眼睛靠近了路边。
说。
其实我没看见商晔身边跟着个大蜜。韩蒙搔了搔头,然后又伸出了手,我看见的是商晔身边跟了仨大蜜,我怕你受不了,就删了俩。
蒙蒙,我们离婚吧,孩子归你。路边说的特别郑重,而李春雷已经笑的捶桌了。
第2章
路边一直认为,他既然明说了已经翻篇了,他的好基友们就会放过他。
但往往事与愿违。
不过当路边回忆起他跟商晔,或者说当初他们那一群人的种种过往的时候,也会觉得有点恍惚。可能他犯了一个很教科书式的错误永远不要打自己朋友的主意,否则最后连朋友都没的当。
还是太年轻了路边这么总结,有点可笑也有点无奈。
吃完饭送韩蒙离开,路边就又回到了工作室,继续他没画完的画。
不用这么认真吧。搞的我好像黑心老板一样。这回李春雷把手里的易拉罐换成了雪碧,递给了昏黄灯光下辛勤工作的苦逼男青年。
你本来就是黑心老板,还不发我工钱。
我都包你吃住了还发你工钱?你值多少钱啊你倒是说说。
反正你买不起。路边啪的打开罐子喝了一口,下回记得放冰箱里冰一下啊。
凑合凑合吧,刚买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往冰箱里放呢。
你什么时候买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店旁边就一铺子好么,驴脑子。
路边转着笔,有点不服气,能别老说我驴脑子么,多聪明也得给你们说傻了。
前提是你得聪明才会被说傻了。不过我觉得你也就这样吧,以后还是在绘画事业上发光发热吧,其他的就别想了,当然啦你要是想在我这儿一直泡着也行,哥哥还是养的起你的,你放心我不是什么白嫖的人。
哥哥咱能别这么骚情么。
我也只是遇骚则骚而已。
俩人忽然又断了话题,路边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他和李春雷聊天的时候时常会聊着聊着就断了,莫名其妙的陷入一种无言的氛围里,一点也不像他们当年上学的时候,半夜里坐在马路牙子上都能聊好久。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画画。路边忽然开口。
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想法一直有,只不过不想承认。路边走过来做到李春雷身边,手里的雪碧还剩下一半,我总是灌输自己勤能补拙的思想,可是好像还是没用,大概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别吧,仔细想想,也挺叫人绝望的。
李春雷托着下巴,看了路边一会儿,才悠悠的说:你只是没找到对的路而已,边儿,你不是普通人,从来都不是。
嗯哼~路边耸耸肩,对啊,我不是普通人,我是个gay,吊不吊?
挺吊,比不了。李春雷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说真的呢,我是不是该换个行当,二十五六岁了,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也不知道未来在哪儿,一事无成,穷困潦倒。可能没你,我就真睡天桥了吧。
嚯,得亏你不是个姑娘,要不你还不得嫁给我啊。李春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哎,可惜你不是个姑娘。
少逼逼。
你这就是典型的为赋新词强说愁,二十啷当岁哪儿有那么多烦心事儿,你又不结婚不养孩子,自己想干嘛干嘛不得了,现在生活风险多大,保不齐忽然哪天路塌了房倒了见马克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