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在ròu_tǐ喘息的空挡里想起孟飞,那个带一点点无赖,又带一点点孩子气的温柔的年轻男孩。
……
连他在自己头脑中的影象都已模糊,而他又怎会再记得自己。
……现在于彦章就怀着麻木和漠然的心情站在医院的长廊的树下,树上麻雀在叫,一片树叶飘到
于彦章肩膀。他伸手拂落肩膀上的树叶然后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挺起的肚子。在厚外套的包裹下,
它看起来不象自己身上的一部分而是更象一个奇怪的附生的东西。——肿瘤?
一个小生命。它在里面轻轻地踢腿,让于彦章感到一阵疼痛,不觉头脑晕眩起来,扶住树干半晌
才止住……刘卫的孽种。
自从他跪在自己面前剖白心迹之后,对他已经恨不起来。
只是时时深夜惊醒,还是有一种冲动,要把刘卫从监狱里抓出来,要把汤森从坟墓里拉出来,把
他们撕成血的肉的一块块,带着寒毛,咬碎了,吞下去。
…………被毁掉的岂止是几年,十几年,二十几年啊。
是我再也无法回来再也无法体验再也无法获得的少年,青年时代啊…………那些最美好的人生!
就算答应了他,还是有一种冲动,要拿拳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