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棠凝视了虞光廷片刻,然后就转过身去背对了他,又拉起棉被盖住了自己的头脸。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夜里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极限,他觉着自己正处在一场漫长而幽闭的噩梦中,噩梦内容越来越荒诞恶心,可他对此无能为力。
初夏季节已然到来,窗外暖风拂面、阳光明媚。他很久没有犯过哮喘,拄着手杖可以走遍整幢公馆,即使没有鸦片也不至于痛苦的彻夜难眠——这是他一年中最好的时光,他目前死不了!
拉下棉被转向虞光廷,虞幼棠轻声开了口:「老二,不要哭了。」
虞光廷弯下腰来以手拄地,声音和身体一起剧烈的颤抖。对着虞幼棠拼命的点了点头,可是他根本无法止住自己的抽泣。
虞幼棠闭上眼睛:「不怪你,我已经忘记了。」
盛国纲说自己会很快回来,然而他一走一个多月,音信全无。
在没有盛国纲的日子里,虞家兄弟继续相依偎着生活了下去。
虞光廷一度不敢面对虞幼棠的眼睛,夜里睡觉也笔直的紧守床边,不肯再去和哥哥相拥而眠。
虞幼棠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