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亦仁知道邹詹这是在竭力忍着不发火,心中关于抑郁症的猜想更加确定了几分。
最多不过轻度抑郁。他这样安慰自己。
一瓶红酒五个人喝,很快就喝完了,姚申冬嚷嚷着要惩罚滴酒不沾的谈亦仁下去帮他们买啤酒。
谈亦仁走到附近的超市里,这时候已经没多少人了。他往篮子里放了五罐啤酒,又想想他们估计喝不过瘾又得出来买,索性搬了一箱回去。
结账的时候老板说:“新年快乐,小谈。这瓶二锅头送你了。”
他答道:“谢谢,新年快乐。”
于是他抱着一箱啤酒,上面还孤零零地放着一瓶二锅头,颤颤巍巍地走回家去。
姚申冬酒量不行,大着舌头问:“怎么今天那么……那么……那么容易喝……喝醉!”手还抽搐似的举起又放下,“啪”地一声重重打在自己的大腿上。
谈亦仁手里忙着把剩下的啤酒收起来,心想红酒啤酒白酒混着喝不醉才怪。
姚申冬似乎觉得凳子坐起来不舒服了,七扭八拐地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去。
“哎呀。”他说。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