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后背狠狠拧了一下:“你好好骑车吧你,哪那么多废话。”
沈同学乐此不疲:“嘿,我说真的啊,肖美人不错,你可别端着,人多漂亮啊。”
“漂亮又什么用,你也长得人模人样的,还不是脑袋缺根筋。”
“楚见,你这可是夸我!”乐乐甚至高兴的吹起了口哨,“你也很帅啊,那啥,皮肤还挺好哈!”乐乐觉得刚才那一把摸到的滑腻皮肤,感觉委实不错。
楚见脸刷的红了,“沈长乐,你别得寸进尺啊,不是我说你,你看你,挺大一男人,用个纸巾吧还是茉莉香型的,摸两下子檀香味笔记本就跟多稀奇似的,少见多怪,净给我丢人。”
沈长乐沉默了几秒,“唉,我都不知道我妈给我擦鼻涕的纸巾是什么茉莉还是玫瑰香型,更别说那个什么檀香笔记本了,哎,少爷你沾沾指头就闻出来了,你还真是行家啊,太男人了你,哈哈哈……”
楚见心想这小子太损了,得收拾收拾他。于是伸手放在沈长乐腰侧,作势扶着他,实际上,他决定要是沈长乐再敢笑一声他就毫不客气地抓他痒,直到他乐死。
而当楚见把手放乐乐同学腰上的时候,他的笑声就戛然而止了。
沈同学心有感应地小心规劝,“少爷啊,我可是在骑车呢,您可是在我车上呢,您别这么玩儿啊!”
楚见看他讨好的样子,忽然来了兴致,就是那种不明所以,不知所起的戏弄之意。
手掌轻轻抚过沈长乐的腰侧,感觉薄薄的棉t恤下柔韧的皮肤迅速的绷紧。沈长乐整个人都有点僵,他夸张的叫着:“楚见,楚见,不带这样的啊,我跟你说我最怕被抓痒了,你别逼我啊,我把车开沟里去啦。”
楚见无视他的威胁却也没有按预想地狠狠地抓下去,他只是隔着衣服缓慢的移动掌心,一寸一寸在少年的腰间厮磨,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掌迷上了这种感觉,细致,柔软,纤瘦,温暖透过衣料传递到手里,像是某种诱惑。
沈长乐受不了了,他把车停下,双脚撑地。扭头对楚见说,“你,摸够了没?一只爪子还不老实。”
长睫毛微微一动,楚见收回手,指尖抚过打了石膏的右臂,嘴角一挑。这个笑容要多凄凉有多凄凉要多无奈有多无奈,低垂的长睫毛半掩着乌黑的眼珠,看不清那眼睛里到底装了多少委屈。沈长乐心里一抽:糟了,玩过头了,说错话了,楚见两只爪子变一只还不是为了自己么?
他抓抓头,心里话,你说楚见这么人高马大、剑眉星目的,怎么能把“楚楚可怜”诠释得如此形神兼备呢?也罢!沈同学心一横,他重新坐上电动车,拉过楚见的左手,环过自己的腰,也不看他,只是大声地说:“扶好了。”
楚见在他背后露出狐狸般的迷离微笑。
比演技,我得影帝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过家家呢。
十三
每天沈长乐都会在楚见家门口接他上学,白天在一起上课吃饭,晚上再送他回家。开始的时候,楚林成觉得这样太麻烦人家了,后来发现俩小孩都挺开心,有说有笑的,也就打消了让自己司机接送的念头。于是每一天,楚见坐在沈长乐的身后,有时听他跑调地哼着蔡依林的歌儿,有时会提问几个头一天学的单词或者政治题,有时讲讲网上看来的笑话,或者打某个游戏的心得体会,楚见觉得自己变了,变得跟沈长乐一样贫,但是似乎笑得多了,因为沈长乐是个让人开心的孩子。
他总是油嘴滑舌的跟同学们闹,无论男生女生,几乎是从没正行的,喜欢插科打诨,喜欢扮奸佞小人,助人为乐不懂拒绝,他那么活跃,那么快乐,大家都喜欢他。
但是他对楚见是真真切切的好,上课之前他会帮他擦桌子;为他准备好温开水;给他的钢笔灌满墨水,虽然楚见上一天课都不见得写得了俩字;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会把菜夹到楚见的勺子里;陪他连骨带肉的嚼各种猪排骨羊排骨鸽子乌鸡什么的;他上课认真听讲记笔记,下课还会找成绩好的人的笔记来对照,然后增补,然后给楚见印一份;他拿各种颜色的笔在楚见的课本上做标记、记重点,拿小尺子比着划线,横平竖直的,而不是像在自己书上那样乱涂。这样的好让楚见有点无措,但是又无比新鲜甜美。
看着他给自己背包拎水,看着他在人群里前后左右的挡着自己不被别人碰着,楚见很想说,过了,过了,其实我没什么。但是他说不出来,他对这样的呵护上瘾了,他笑着看着享受着,他甚至罪恶的想,我这个胳膊还是别那么快好起来。
肖千木有时发现自己想关心一下楚见居然都插不上手,他形容沈长乐对楚见就像老母鸡护崽儿。聊天的时候他对楚见说你这胳膊伤得挺值,楚见居然说我也这么觉得。
一天中午吃过饭,楚见趴桌子上打瞌睡,迷糊的醒过来时,发现临着自己和沈长乐的那扇窗户上,仅存的小半幅窗帘正挡着正午的阳光,在楚见的位置洒下一片阴凉。他回头见沈长乐又不知从谁那里找了笔记在跟他自己的对照,太过明亮的光线让他与周围事物的界限趋于模糊,太过清晰的明暗让他的脸部轮廓变得深邃。楚见发现沈长乐想问题时喜欢用牙齿咬住半片嘴唇,这个小动作似乎是无意识的,楚见却觉得可爱。
察觉楚见醒了,沈同学看看表,“再睡会你,还有半个多小时呢!一会儿我叫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