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脚下开始沁出泥浆,青葱的野草与芦苇茂密得几乎一米来高,还有在这片沼泽上生长的黑皮白纹的怪树,初亦一脚踩进这沼泽的泥浆中,黑乎乎的沾了一个小腿,他伸手拦开芦苇却不慎被锋利的叶侧划开了掌心。
“嘶——”掌心一痛,低头去看,瞬间手掌泛出黑光来,初亦脸色一变,“有毒!?”
只在这片刻,这黑色便蔓延了小半个胳膊。
苍敔流冷淡的看过去:“你没有吃方才的果子。”他这样问,话语的节凑中相当悠缓。仿佛一点也不在乎面前这个人是不是过一会儿便要化成一滩血水永远成为这泥沼的养分。
“太、太苦了,我吃不下。”初亦脸色难看而苍白,他用左手死命的捏着自己的胳膊,期望这黑色能停下蔓延的趋势。
苍敔流了然的点头,他再次从白色的阔袖中拿出一枚沼青果:“吃。”
这次命悬一线,初亦二话不说,也不再拖拖拉拉,他立刻三两下便将东西咬了几大口,也不咀嚼两下便吞咽了下去,看着掌心慢慢有黑血溢出,紧绷的心弦立刻放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