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陆白二人,似是极为不解这两个凡人一般,摇着尾巴蹲了下去,摆了一幅就要蓄势而发的姿势。金色的眼珠一转,龇了早并不可怕的大牙,意思着威吓了两声,长长伸了脖子,去够那陆宅里面的光景儿,瞅着是不是有要找的东西,却被老陈正在放着的炮仗,吓得一颠一颠打着哆嗦。
陆远明看见这怪兽身上抖落下来的,竟然是片片飞絮一般的炮纸,和一瓣瓣柔嫩的桃花。
白道人也不掏出黄纸灵符,欣然上前,探手去摸了摸毛团的头,挠了挠它下巴,揪了揪它脖子上的青铜铃铛,还转过脸来,对着好奇的陆大人说:“来来,快摸一摸,这夕兽,一年可就来这一回。”
夕?不是市井传奇里面的怪兽么?画谱里面,莫不是水缸大头,菜刀獠牙,一吼震天,趁乱岁时候,嘴里叼着小儿,嘴角儿还淌着长长一串儿口水。
这强做凶神恶煞的毛团儿口里确实也淌下了口水来,却是瞅见了老陈摆在门柱子边儿,等着招呼门神的糕饼。它从白道人手里拱了半天挣了出来,“啊呜”一口将那冷糕饼吞了,还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
“谁让你抢别人贡品的?”一声清脆的呵斥就传了过来。
毛团儿一哆嗦,身上又抖落下好多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