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间他就比司旭闲多了。所以,一般来说家务都是他来做,偶尔司旭有时间就司旭来。
在浴室里把他们要洗的衣物清好,然后全部扔进洗衣机里倒入洗衣粉按下启动后,戴鸣就不管了,转身回到房间里拿过床上散乱放着的被子,拆掉被套把里面的被褥拿到采光很好的小阳台上晒,然后又去书房敲门。
“小司,开门。”
没几秒门就打开了。
“做什么?”司旭问。
“这么好的天气当然是晒被子,阴了几天终于放晴了。”戴鸣走进书房散开沙发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拆下被套后就抱去小阳台。
对于戴鸣在家大肆做清洁的架势司旭已经司空见惯了,戴鸣一走他就关上门转身回到书桌前继续看书。戴鸣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晒完被子,戴鸣接着拿出地板拖开始拖地。
这套房子的主人是位大学教授,就在戴鸣的学校任教。因为后来教授的儿女都出国发展了教授也跟着一起出去了,所以这房子就空了下来。但是老人总想在国内留个根,因而一直舍不得卖掉这套房子,直到几经周转遇上了正在找房子的戴鸣他们,就以比较便宜的价格租了。房租每年是由戴鸣一次性打在他的账户上。
在戴鸣住进来之前,房子就装修的很好,一应既全,后来由于需要他们就把小一点的房间改成了书房。房间地上铺的全部都是木地板,踩着舒服打扫起来也很轻松。
这时,戴鸣刚把客厅拖到一半,家里的电话却忽然响了。他放下手里的拖把去接电话,一拿起来就是个老头子嘹亮的声音。
“小戴啊,你今天来不来啊?”
戴鸣一听就笑了。这是居安楼的陈伯。“当然去。下午吧,等我中午吃了饭。”
陈伯已经七十了,身体却相当好,声音就应了一个词——“声如洪钟”。平时说话就笑呵呵,一听戴鸣答应了,老头子更乐。“那好那好。上次跟你说的那茶今天正好也到了,刚才我还打电话约了李老头。下午我就烧着水等你们来啊!”
挂了陈伯的电话,戴鸣继续拖地,手下速度却加快了。拖完客厅,戴鸣把拖把一放洗了个手就把房间里的书找出来看。老爷子上次跟他说的那种茶,他还没了解,乘着现在这时间正好补补功课。
戴鸣一埋进书里就不知倦,等他心满意足的再抬头看钟时,已经是一点半了。他赶忙放下书就去厨房准备做饭。
由于他的原因,他和司旭早餐都吃的比较晚,虽然他也和司旭说过早餐不用等他,但是司旭说早餐不等中饭也要一起吃,还不如都一起。所以,他们吃中饭的时间比正常的十二点要推迟不少。
等戴鸣把饭做好叫司旭出来吃饭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多了。
看着桌上两盘菜和两碗面,戴鸣有点愧疚:“今天我忘了蒸饭,看着时间不早了就煮了面。”
司旭毫不在意,“嗯”了声拿起碗扒了几口后突然问戴鸣:“你下午要出去?”
“嗯,居安楼的陈伯又约我去品茶。”
“晚上回来吃饭?”难得有年轻人会喜欢品茶,陈老头对戴鸣是喜欢得不得了,每次都拉着他不让走,戴鸣也不忍拂了老人的意。那两次都是戴鸣打电话说回不了让他自己弄吃的,所以司旭这样问了句。
戴鸣也想了下。“应该会回来吧。”今天李大爷也去,陈伯大概不会再拽着他了吧。“要是不回我就打电话。”过了几秒,还是又补了一句。
“嗯,好。”
两人吃完饭,照旧司旭清桌子洗碗,戴鸣则去浴室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晾了。
“小司,我走了。”门廊处,戴鸣套了件厚的棉夹克换了双运动鞋跟厨房里的司旭打个招呼就出去了。
“嗯。”
等戴鸣走了后,司旭洗了个手从厨房里出来,接着埋头又走进了书房。
“咔嚓”,门关上了。
事实证明,陈伯的精力是无穷的。老头子不禁能赤着脖子和李大爷争论不休,同时还能笑眯眯地给戴鸣细细讲解今天新到的茶,两边还都不落下。戴鸣看的是满心佩服。这是要多少年才能修炼到这功夫啊。
等到了五六点吃晚饭的时候,老头子又拉着戴鸣依依不舍了,他也没法,只得又打电话给司旭说晚饭不回去了。戴鸣电话刚放下老头子就乐的像个孩子样,眉开眼笑的去居安楼后面的院子要老伴赶快准备饭菜。
旁边坐着的李大爷笑着说:“以后没事就多来坐坐吧,看把他寂寞的。”
年老一辈的人都有一段苦于说道的过往。几次来往,戴鸣也对陈伯有了些了解。李大爷说他曾经也问过陈伯怎么没再要孩子。陈伯是这样回答的:“那年亲眼看见女儿在怀里饿死后就不想养了。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到那么点大竟然就这么着被这个……给,给吃了,还是不养好,不养好啊。不养就不会伤心。”
吃饭时戴鸣陪着老爷子喝了点酒,吃完后又和几个老人坐着聊了半晌,等到他离开居安楼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
居安楼就在茶市旁边的一条茶楼街上,离住处也不远。太阳下山后本来就低的温度又降了好几度,加上“呼呼”作响的风,戴鸣紧了紧衣服快步就朝着家里赶。
到了家门口,戴鸣赶忙拿出钥匙开门。
这天气真是要冷死人。
打着颤把门打开后,戴鸣急忙进去把门关上。
“呼。”室内的温暖终于让他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