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时,一天打电话随口说了句,结果非昂给他解了这个急。
原来,秦琴大学时学的是法律专业,正好有同学现在就在从事有关工作。常言道:有熟人好办事。戴鸣没法也走了这个方便。
找了一天请假,戴鸣和司旭一起按照流程去照相、填表,接着就是等着取证。
等着办好护照签证,然后又定好去旧金山的飞机票之后,高考的日子眼看着就到了眼前。
今年高考前一天恰巧是端午节。高考前一天学校都放假,上半天留给学生去熟悉考场,下半天休息以备第二天应战。
这天早上,司旭和魏树犁就相约一起去看考场。谢小燮已经是大三,学校早就放假了,于是也打着回忆往昔峥嵘岁月的幌子,拉着吕超一起来凑热闹。
几个人围着学校校舍和操场又是说说笑笑又是打打闹闹,惹着一些带孩子来看考场的家长频频注目。四个年轻人,一个冷漠,一个嚣张,一个活泼,一个腼腆,同样演绎的都是青春的色彩。一片晴空之下,笑声直达天际。
快乐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魏树犁逛完考场就回家了,等司旭三人绕了一段路从考场学校回了戴鸣住处,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下午三点。
三人如常热闹着进了屋,转个弯就看见戴鸣正坐在餐桌前包粽子,桌上堆了一些粽叶,还有一大钵糯米和一些馅料。再一看坐在桌边的另一个人,三个人同时都愣住了。
“咳咳。”这些家伙也不知道收敛下眼神,有这么盯着别人瞧的。“这位是江倚楼,江先生。”戴鸣介绍道。
司旭目光一闪。他听戴鸣说过这个人。
“你好。”
谢小燮和吕超都一脸惊吓地看向司旭。小小小,小司竟然会主动跟人打招呼?奇迹,绝对的奇迹!
江倚楼起身微笑的注视司旭。这就是琳琳的儿子啊。“你好。”眼神滑向司旭垂在身侧的手,笑容更深了。“你有一双很漂亮的手。”和他母亲一样,一双天生的艺术家的手。
司旭顿了一下,深深看了江倚楼一眼朝他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朝沙发走去。
谢小燮和吕超两人也是贼精贼精的,结合之前从戴鸣那里知道司旭高考后要去美国见他妈妈,立刻也猜到眼前这人是谁了。两人笑着朝江倚楼点了个头也去找司旭了。
“哎哎哎,小司,我上次拿来的那个游戏呢?”
“这里。”
“哎呦,还不尽快地开工!”
几个年轻人围着电视机玩起游戏来。
这边江倚楼看了几眼几个年轻人,然后转头看向在包粽子的戴鸣。“戴老师,您把小司照顾的很好。”这样琳琳的愧疚是不是会少一点。
戴鸣盯着手中的粽叶和上面的糯米,手指翻飞间一个小巧的粽子就成型了。“江先生,老话说人跟人要讲个缘分。我能和小司能认识就是个缘分,当然应该承这份缘分。”所以不论他和小司有没有走到现在这个关系,他都肯定会照顾好小司,而能走到现在这个关系,也是因缘际会。如果一年前有人告诉他,有一天他会和戴明分手然后和自己的学生在一起,打死他都不会相信。但是现在的事实就是如此,只是因为恰巧那个时候出现的那个人是小司。
江倚楼点头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就像他能认识琳琳一样,一个精灵一般的女人,让他平淡如水的生活多了不少色彩。
戴鸣笑道:“江先生虽然在美国长大,但是对传统的中国文化了解的还真不少。”
江倚楼颔首回答:“尚可。由于祖上的经营,所以从小受到不少熏陶。”
戴鸣一直觉得奇怪,这位江先生说话和衣着怎么总有股旧时代的味道,就像刚从清末民国时代穿越过来的人一样,不是穿唐装就是长衫,真怨不得别人眼神怪异。他好奇问道:“冒昧打听一句,您祖上经营的是?”江倚楼之前介绍自己说的是在旧金山唐人街开了家小店,却没说过是卖什么的。
江倚楼也没避讳,回答道:“我们江家祖籍是在徽州,清朝初年就在苏州经营笔墨纸砚,名下的店铺都叫石月轩。到了民国国内战争连连,曾祖父为了家族着想才带着一家人远渡重洋来到美国,之后在旧金山唐人街一直做的还是石月轩的生意。只是到了我这一代,石月轩算是越来越败落了。”言语间似有些落寞。
这样一解释,戴鸣就能明白江倚楼身上的那股古韵是从何而来了。
做文房四宝的生意,想必自身也会对书法、国画等等有着很深的了解。这位江先生说是在美国长大,但是受到的家庭教育比起目前国内的大部分家庭想必还要传统和严格。只是……目前国学在国内就已经只剩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很多人对之好奇和学习也不是真的出于喜欢而是猎奇,那么在国外就更加是束之高阁,成为了一种只能被膜拜的艺术品。
谢小燮和吕超玩到快要吃晚饭的时间就走了,今天是端午节,他们也要回去看看父母。
晚饭只有戴鸣、司旭和江倚楼三人。
今天是戴鸣打电话叫江倚楼来的,他想着江倚楼是第一次回国,又是一个重要的节日,怎么能让别人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用多说就能猜到,江倚楼在旧金山对司旭妈妈肯定照顾颇多,现在他们理应也该好好招待他。
晚餐是以戴鸣包的粽子为主食,再加上几个小菜,一餐饭很安静气氛却还不错。
饭后,江倚楼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