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人,逃过合同官的法眼,签订合同,让自然人们以室培人的身份参与到工作中——
如此一来,这些管理层们,即可瞒过政府和老板,自己收下室培人的工资,却给自然人发放自然人应有的金额,将高出来的那部分薪金收入自己的囊中。
就目前来讲,“中介者”所做的事暂时还未被政府发现,所以梅宁才可以保持安逸。不然,“中介者”们的下场恐怕只能是死刑。毕竟joker虽杀人,但只要杀的不是室培人,政府就不会插手,然而“中介者”们的做法,完全就是扰乱了室培人与自然人阶级划分的社会秩序。
罪无可恕的职业。
“娼馆挺好的啊。你知道我除了是‘中介者’以外,偶尔还帮些像你这样的美少年找买家。这里可是全自由大道尤物出现率最高的地方啊。”
方森笑了一笑,也不管梅宁同意与否,自顾自地就走到了床边的沙发上坐下,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四肢。
“你个死小子,最近跑哪里去啦?”
“还能去哪里啊,就在死街里呆着呗。”
“我听说你最近在禁欲?好像无论怎么样的男人怎么邀请你,你都不搭理哦?”
禁欲……吗?
方森自己也说不清楚。
一个月了。
他从那男人的手里逃出来,已经一个月了。
他只记得那天,被囚禁在密室里,倾尽了所有地,求饶。
“我是!我是男妓!我可以成为你的男妓!你的东西!随便你想怎么玩、怎么糟蹋我都可以!”
直到今天,只要一想到那天这句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方森还是会立即陷入到一种莫名的恐慌中……该怎么说才贴切呢?感觉就像是心脏被悬挂了起来,冷冽的寒风一吹——
心脏都要打颤了。
甚至随时都有从高处坠落、跌碎的危险。
竟然说出了那样的话来……
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方森你究竟干了些什么傻事啊?
连自己都不想回忆。
他曾以为自己会被也瑞关起来,受尽虐待——
但是没有。
醒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躺在的门口。
是梦啦,一切都只是梦啦。
他曾试图说服自己,并没有发生那样丢弃尊严的事情。
然而手腕上触目惊心的勒痕却无声地控诉了他的幼稚。
他也曾以为也瑞会来找他,将他从头顶到脚趾,好好地玩弄一番——
但也还是没有。
这一个月来,也瑞根本就没露过面。黑街里的其他人,依然不知道也瑞的真实面目。
就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方森跟也瑞,根本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那么,你在担心什么呢?
如果不是梅宁提到了“禁欲”这个词的话,方森可能都还未注意到自己这一个月来的变化——
整整一个月没有跟别人发生过关系啊,多么难得。
该不会是被吓成性冷淡了吧?
方森自认比起黑街里其他的自然人来,自己的性/欲并称不上强,但像他这个年纪的男生,要忍受长达一个月的性空白,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重点是,他竟没觉得自己是在“忍受”,平淡的日子走得那么理所当然,就好像拒绝其他男人的性邀约已成了他的本能反应。
等等!
“其他”男人?
那么“其他男人”以外的男人,指的就是……也瑞?
方森的脸色,一下就苍白了起来。
难道“我是也瑞的东西”这个概念,真的这么快就在他的脑子里植根了吗?
开什么玩笑……
方森作为自然人的天然奴性,恐怕在那天被绑架以后,就被彻底地释放出来了。
神经病。
他只不过是害怕、畏惧着而已。
也瑞,虽然来历不明,但他用短短的时间就掌控了自由大道里绝大部分产业,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黑街新统治者”,在暗地里大家都这样称呼他。
而自己的命,是用尊严从那统治者的手里换来的。代价如此高昂,他怎能轻易忘却。
所以,他不敢跟别的男人有任何性行为。就算他并不认为自己当初的一句话就会使自己沦为了也瑞的玩具,但他同样对那个几乎要了自己的命的男人保持着恐畏之心。
万一跟别人那个那个的时候……被他撞见了,会立即死掉的啊。
我连自尊都不要了,才换回来自己的小命,才不要又丢掉了呢!
在性命的威胁下,性/欲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干嘛脸色都变了,身体不舒服吗?”梅宁侧过身,往方森的脸上重重地吹了一口烟,根本就没有要表达“关心”的意思。
“没什么。”
“难道你喜欢上我了,今天打算来告白?唉,别这样,你这样的小弟弟,不适合我。”
“你见过吗?你怎么知道是‘小弟弟’。”
“哎哟哎哟,别这样挑逗姐姐。你就不怕我上了你?这里可还是娼馆呢。”
“去你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最怕女人。每次一跟你提起女人,你的表情就会变得很可爱。”梅宁将长烟放到床边的烟架上,下床走到了方森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吧,今天来究竟是干嘛?特意跑到来娼馆这儿,总不会是叙叙旧这么简单吧?”
方森抿了抿嘴,就好像只要话一天不说出口,他就还得考虑似的:
“帮我找份正经的工作吧。”
话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