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旁边那两道灼热的眼光,季桀知道自己刚刚那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对话全入了别人耳里,他脸红地向著护士阿姨求救,「请问一下,这里是哪家医院呀?我的朋友等一下要来接我回去。」
护士阿姨笑掩了嘴,摇摇头的对著眼前可爱的像只长毛吉娃娃的季桀说,「不行喔~~,你的手肘骨折了,要住院观察一晚,明天就排床请医生帮你开刀把骨头接回去,所以告诉你的朋友,帮你准备住院用的东西,还有你身上有带健保卡吗?」
季桀指了指刚刚被他乱丢在地上的外套口袋,「在我的皮夹里面,还有,还有,那个,那个………」
支支吾吾了半天後,季桀有些无措地开口问,「请问一下,我的医药费贵不贵呀?我身上没带多少钱,所以可不可告诉我一个大概的数字,我请我朋友帮我把钱送过来。」语气有著无奈和一丝几不可闻的担忧。
易子寒轻易地听出了季桀话中的担忧,他笑笑地从地上拾起外套,将皮夹中的健保卡交给了护士,「不好意思,麻烦请你先帮我们家的吉娃娃办住院手续,医药费我会负责,请你让他住单人病房,因为………」温柔低沈的浑厚嗓音令人信赖感十足地相信他所说的任何话语,只是语带保留的神秘让人不禁好奇他接下来要说些什麽?
季桀摒息专注地望著刚刚才说要把他卖掉的陌生人,好奇著他接下来所要说的话。
或许不听季桀可能还能活得久一点,但是俗话说的好,好奇可以杀死一只猫!季桀又正当特别好奇的年纪,所以当他听到易子寒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差点没直接当场暴毙!
「因为我怕我们家的吉娃娃会吵到同房的病人,为了其他病人著想,最好让他单独住一间病房比较好。」说完是一脸的认真。
「啊………………,你这只死哈士奇!」季桀当下暴走,也不顾随便乱动会伤了自己,立马跳下病床拉起易子寒的衣襟大声地咆哮著,「你不怕我把你宰了剥皮煮成狗肉火锅,你就再叫我吉娃娃试试看!」
易子寒四两拨千斤轻轻的用一只手就将季桀的两只手自衣襟处拉下,再不动声色地用右脚一踢就把季桀整个摔趴回病床上,然後对著他浑圆小巧又挺翘的小屁股猛地一巴掌拍下去,痛得季桀泪水直流。
呜……………好痛喔~~~,变态怪叔叔哈士奇是个暴力狂!
易子寒耐性用尽地瞪视著趴在病床上泪眼汪汪的季桀,心想,从没遇见过这麽番的小孩,受了那麽重的伤还有力气胡闹。
他揉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刚刚在帮季桀拿健保卡时,他瞥见出生日期的那个栏位,上面登录的年次令他有些咋舌,才刚满十七岁不到几个月还是个未成年,年轻自己少说有十几岁,难怪那个小家伙会怪叔怪叔叔的叫自己。
等一下!未成年不是不能考驾照吗?那个小家伙居然还在快半夜十二点的时间在大马路上骑机车!?总算抓到个可以让小家火乖乖听话的把柄了。
待护士阿姨拿著季桀的健保卡要易子寒去帮他办理住院手续时,季桀又拨了通电话给范楚,他压低声量对著手机求救,「范楚来救我,我要被变态怪叔叔抓去卖掉了啦!」
「什麽!我们家最可爱的小朋友要被人家卖掉了啦?你快给我说清楚喔!季小桀小朋友!」
原来接电话的是范楚的女朋友,钟无豔。
死啊!捺a是伊!季桀心里再度哀嚎不已。
说起范楚的女朋友钟无豔,其实那是绰号,至於是谁封的,已不可考,听说此人的坟头草已与一个人身高等高,所以没人敢问。
而钟无豔真的就跟春秋战国史书上所写一般,骁勇善战不说,嘴上功力更是无人能敌,最重要的是,她的老头是台湾纵贯线有名的老大,虽说现在已经退隐不管江湖事,但其影响力仍不可小觑!
但此钟无豔与春秋战国彼锺无豔仍有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那个锺无豔据说是一个丑到不行的女人,可我们这个钟无豔可是美豔动人,身材火辣,脑袋聪明的博士生,范楚能把到她,大家都说是老天无眼,竟然让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不过这话可别让钟无豔听到,她可是会第一个找你拼命!
话说重头,季桀一听到是钟无豔接的电话,混身抖到一个不行,他不是怕钟无豔会对他生气,而是怕她又听到自己受伤住院一事抓狂,而且还是替自己男友代班才发生车祸,这种最让她受不了的事!
她不但会抓狂生气骂人,同时拜托人和被拜托的两方她会一视同仁的给对方一顿“难以下咽”的排头吃!
「哈哈哈,是无豔姐喔,我开玩笑的啦,范楚咧?」季桀苦笑地安抚著电话那头的钟无豔。
「最好是!那家伙去上厕所啦,给我老实说喔,你现在到底在哪里?范楚刚刚跟你通完电话之後,脸色很难看,我问他,他就给我尿遁,现在你自投罗网了,说!在哪?」钟无豔并非一般普通人家出身的小女生,十分的善於察颜观色,范楚刚刚脸上的担忧绝非仅只是车祸这种小事。
知道自己怎麽也逃不掉逼问的季桀把车祸的细节一一交待清楚,包括易子寒半开玩笑地要把他卖到牛郎店的事全说了。
「哈哈哈………」听到季桀要被对方卖到牛郎店去卖屁股的事,钟无豔很没天良的狂笑出声,让季桀心里很不是滋味。
「喂~,我要被卖去卖屁股了,你很乐齁,笑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