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慌乱在心底愈演愈烈,哪怕再多待一刻,他都没有把握维持住脸上平静无澜的表情。
他曾把这股冲动归为大家长对小辈的爱护之情,合情合理,一度说服了自己,然后继续放任自己肆无忌惮地关心他、疼惜他。
有一夜,他站在书房的窗户前,无意中望见楚书灵亲自端着一个托盘,往东边的客房走去,敲开了墨白的房门,一溜烟地钻进去,关上了门。
他久久立于窗前,任凭彻骨寒风无情扑打在身上,俨然不动,只是直直盯着那间亮着烛火的房,未曾移开一瞬。
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也许三刻,也许半个时辰,也许更久。他只知道,等得愈久,手脚便愈发冰凉。
不是因肆虐的北风。
自心底透出的寒意,像毒蛇一般游走于四肢百骨,侵蚀他的每一寸神经,麻痹一切感官,眼里只看得见那一处灯火。
如度过了一整个冬季般漫长,当楚书灵从屋里出来,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而墨白在门边挥着手道别时,他的心似被冰渣子狠狠扎入般,浑身冰冷,痛得无法动弹。
脑海内甚至控制不住地,想象墨白是否为灵儿的关心而感动,是否觉得她的手艺甚佳,想象两人在屋里谈论了什么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