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娘子也回他一个冷笑。进了屋子,环视一周,鬼医娘子也发现了其中的玄妙,小声的咋舌,“啧,还说你不护着她,这地方分明和我那布局一模一……”鬼医娘子适时的住嘴,端起桌子上的点心左看右看,姿态悠闲,哪里像是来证实有无毒药的样子。“看出毒了吗?!”上官希气咻咻道。“没有……唔,好吃!不愧是花满楼。”鬼医娘子放下碟子,抹了一把嘴边的点心残渣。上官希愣在当场,气的简直是浑身发抖,反观一旁无动于衷的萧晚琼,倒像是他被人冤枉了。
“没有毒你就要向晚琼道歉!”“哈,这只能说明点心里没毒而已,毒不在点心这儿,并不代表她就是清白的,还有,皇帝不急你急什么?!”鬼医娘子回嘴道。“我……你……”气死了气死了!!骂谁太监呢!上官希气的小面憋的通红。鬼医娘子施施然的拂了拂袖,不紧不慢的捏起茶杯,“白荷,你说未染还喝过这里的茶水是吧?”白荷使劲点头。“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非要给晚琼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我就跟你死拼到底!”上官希无比坚定自己的立场,他还就是认亲不认理了!鬼医娘子眯了眯眼,这么明显的护短行为啊……茶杯在手里转了两转,鬼医娘子秀美一拧,紧接着凑上去闻了一闻,双瞳一张,随后捻出一根尖细的银针,道:“你们可都看好了!这就是要为我女儿讨回个公道!”银针慢慢触上茶杯的边缘,正是喝水的地方,不多时,银针的色泽就开始变了。
一条黑色的针,渐渐呈于大家的视线,鬼医娘子弯唇,“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萧晚琼白了脸,摇了摇头。“好!”鬼医娘子收了针,眼神犀利的扫视她一眼,掐着她的胳膊拎小鸡似的拎出了房间,“给未染道歉。”再回到落枫阁的时候,萧未染正在喝水,萧晚琼一脸僵硬,木头似的立在原地,也不说话更不道歉,嘴唇紧抿着,气氛僵持不下间……萧未染轻轻咳嗽了一声,细声道:“晚琼,我就知道你不会害我的。”鬼医娘子走上前,叹了口气,憎恶的看看萧晚琼,道:“不是她是谁?!就是她在你的茶杯里下了毒!你还这么信任她,她枉费了你的信任啊!”“不……不可能的,晚琼是我的妹妹,她怎么会害我?!”萧未染摇头,脸上已经挂上了两道浅浅的泪痕。
萧晚琼的脸色更加木然,仿佛完全置身事外,只有手,紧紧的攥着拳头,藏进了衣袖里……她侧着头,视线一直聚集在楠木桌上,呆呆的,正在神游,那个红红巴掌印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愈发红了,肿的高高的,桃子一般。鬼医娘子还是冰块样的脸色,却温柔的询问萧未染想如何处置她。萧未染边拭泪边捂着胸口,一脸痛心疾首,“你都动了想杀我的念头,想必……我们是要分开了,以后你就别来九王府了,姐妹的情谊也被你一刀割断了,还有那玉佩,你也还我罢,念在我们曾经姐妹一场上,我也不想把你送官,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相扰。”
“哦,玉佩在我这里。”鬼医娘子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她。萧未染伸手接过,泪水再次潸然,别过脸,“你,你走罢!”萧晚琼仍然不发一言只盯着桌脚,嘴角噙了冷冷的笑意。鬼医娘子给站在一旁的白荷使了个眼色,“既然未染都不计较了,那……天也晚了,现在赶她也不成,白荷你把她送回去,告诉王爷我们的决定,明日一早,打发她走。”白荷上前去拉萧晚琼,被水杏狠狠的剜了一眼,水杏走到晚琼身边,声音不卑不亢,“小姐,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问心无愧,不就是不在九王府住了么,真当这儿是人人巴不得来的仙境么,呵,明日一早咱就回咱六王府,真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居然会放心把你交到这里……”水杏把话一撂,就把萧晚琼给拉了出去。
再回到玉琼阁时,就看见上官希正坐在厅里,扶着额出神,水杏拉着晚琼直接越过他,直奔里屋。上官希站起来想说什么,被水杏一把拦住,挡在帘子门前,“王爷,承蒙您这些日子的照顾,我和小姐明日就要回我们的家了,水杏对您感激不尽,日后有事,水杏一定会回来报答您,现在天色已晚,小姐很累,要休息了,您也请回吧。”上官希碰了个软钉子,但人家确实说的在理,他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叹叹气,嘱咐水杏好生照顾萧晚琼。翌日,晨。萧晚琼顶着揉了一晚的鸡窝头,黑着眼圈起床,打厅里一转,一眼就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鸡蛋。
鸡蛋剥开了壳,放在碗里,莹白如玉,柔软香滑,还温着,萧晚琼放在手上,凝了眉。恰好水杏进来,萧晚琼举了举手里的鸡蛋,问:“水杏姐姐,这个是……”水杏端着一碟点心,手里还提着个小包裹,“不知道啊,先别管了,过来吃点早点吧,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