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确不算那麼美。
「嘿嘿,丑家伙!」秦浪心怀恶意地故意又刺激了淫兽一句。
果然,那东西一听,古铜色的面皮居然变得緋红,也不知是羞还是怒。
其实论长相,这只淫兽真不算很丑,不过比他是差得远了,再加上自己心裡对淫兽有所不满,所以秦浪说话之间尽拣了刻薄的来说。
看见秦浪朝自己走过来,淫兽压抑著心头的怒火,转身往别处走去。
他低低地发出怨憎的咆哮声,金色的眼眸裡却流露出一抹无奈的阴霾。
「你要去哪裡?本王今天来是送你个东西的。」
秦浪紧紧跟在淫兽身后,拍了拍手,一队侍卫立即站上来,其中一人手中拿了个精铁打造的面具。
在花园裡被赶了一个大圈,最后走投无路的淫兽只好退到墙角,冷眼看著他们,不解其意地呜呜做声。
「我看见你这副样子就烦,十万两黄金怎麼买了你这个难看的家伙!这样吧,我送你一个面具,以后你好生戴著,就不要随便吓坏我府裡的花花草草了。」
异常敏感的淫兽听懂了秦浪的意思,他本来就对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嘲弄自己的长相心存怨恨,哪裡还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突然之间,只见淫兽挺直了腰,目光冰冷地盯著一脸坏笑的秦浪,那张粗獷而阴戾的面容则显得更加冷酷倔强了。
「呜嗷……」淫兽咬牙切齿地怒吼了一声,忍无可忍地狠狠扑向一直挑逗惹怒他的舞阳王。
似乎早料到对方会有此举,几名侍卫丢出了绊鉤,把愤怒得近乎发狂的淫兽一下绊倒在地,接著一堆英勇的侍卫们衝上来,按手的按手,抱腿的抱腿,把淫兽压了个结结实实。
「呜嗷……呜嗷……」
挣不开束缚的淫兽兀自挣扎,他的金眸裡充满怨恨。
秦浪瞧他这副兄恶的样子,心裡虽然有些发毛,但是一想若自己不能给这不知好歹的淫兽一点厉害看看,那以后这家伙还不反了天去?所以他板起脸,急忙让人给淫兽戴上面具。
看见拿面具的人逼近自己,淫兽这才急了起来,他慌乱地摇起头,咆哮不断,最后愤怒的咆哮业已变成了哀恳的呜咽。
因為没有人能懂被强迫戴上面具,这对重视仪容的淫兽来说代表什麼。
这是耻辱,是他们一生最大的耻辱。
每一隻淫兽都是骄傲的生物,他们绝对不允许被人如此蔑视,蔑视他们的外表。
淫兽看著那个森冷的面具,越发惊慌恐惧,忽然他奋力挣开压住自己的人,一下扑到秦浪的脚边。
「呜呜……」他抱住秦浪的大腿,仰望著对方的眼裡只有哀求。
他很想告诉对方,就算自己长得不那麼好看,可他的的确确是淫兽一族之中最為优异的一隻,他更想恳求不懂欣赏的舞阳王不要这麼羞辱他。可是他还没学会说东陆语言,所以只能发出几声含混而悲切的哀鸣。
如今,看见一向倔强的淫兽竟露出这副样子,秦浪也忍不住觉得对方有些可怜了。可是他也是真的觉得对方的长相很不合自己的心意。
叹了一声后,秦浪蹲了下来,抱住淫兽,好言安慰道,「别怕嘛,只是戴个面具而已,这个面具我叫人做得很漂亮的,肯定比你好看。」
也不知道这话算哪门子安慰,淫兽一听,脸色一变,气得连牙齿都格格作起响来,而这时,悄然上前的侍卫将面具飞快地扣到淫兽脸上,随即上了锁。
那是一张五官打磨得十分精緻的面具,眼口鼻处皆打开口,秦浪看见眼前那张兄恶的脸总算被藏了起来之后,心情大為愉悦,他刚想摸一摸淫兽的脑袋,以示爱宠,却发现对方的目光一下变得异常凄然。
「呜!」
被强行戴上铁面的淫兽猛地大吼了一声,一把掀翻周围的所有人,开始疯狂地在院子裡乱跑乱跳。
他狠狠地挠著脑上的面具,尖锐的指甲和铁皮之间竟磨出了火光,可是就算他的指甲再怎麼尖锐,也终究无法穿透这个精铁打造的面具。
被掀了个四脚朝天的秦浪吃惊地看著反应如此激烈的淫兽,依旧不能明白被歧视长相对淫兽一族来说是多麼大的伤害。
而侍卫们也是呆呆地看著怒吼咆哮、甚至是夹杂著哭喊的淫兽围著院子跑了一圈又一圈。
可怜又倒楣的淫兽戴著面具在院子裡又挠又跑,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才终於筋疲力尽。
淫兽呜呜地惨叫著跪在了地上,一直挠到自己的指甲都裂开流血了,也不肯罢休。
「哈哈哈,哭什麼哭,现在不是好看多了吗?」
饱尝报复快感的秦浪走到淫兽面前,坏心眼地指著他脸上的面具哈哈大笑,侍卫们自然很合拍地跟著大笑。
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淫兽连愤怒的力气也没有,他不得不慢慢接受了自己被戴上面具的事实,在一群人的嘲笑声中,他捂著这张冰冷的面具,悄然离开。
「唔……这家伙怎麼这麼可怜……」
眼看著淫兽寂寂离开的秦浪,嘲弄对方的快感立即减少了一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看到了十万两黄金正在离自己远去。
3
被戴上面具的淫兽一夜之间变得更加沉默了。
他开始习惯性地缩在花园的一角,披散著一头红髮,用背对著人。而他一度喜欢对著整理仪容的水池,也不再去靠近了。
一有人接近淫兽,他就会愤怒异常,因此不少奉命前去照看他的王府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