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邵说:“可我不用他做到,如果是他,我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我说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我们对不一样的人有着不一样的标准,人就是这样的不公平。
我从他身上起来,在裤袋里摸烟,问他要不要,钟邵应了一声,于是我抽出一根,让他含着,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微微下垂着眼睛,我肆无忌惮地注视着他,逆光中的他,美好到让我心痛,我想要再亲亲他的,也想要再抱抱他,可我什么都没做。
我对他说:“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没那么爱胡说了,如果我说了我不会做什么,就真的不会做;如果我说了我要做什么,我就要做成。我现在变得很靠谱,你要相信我。”
他说:“我没有不相信你。”
我打着火机,将他的烟点着,他缓慢地呼吸着,烟雾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在光线中是半透明的白色,升腾、缠绕、消散。我忽然之间明白:如果我们在一起,生活大概就像此刻一样,寂静而孤独。非常非常地孤独。所以我们当初只是□□,因为我们抱在一起,我们会在彼此的身体里摩擦,却也只是感觉到寂寞。
可是,过了一会儿,差不多是半支烟的沉默时间,他又说:“可我喜欢你的胡说八道和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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