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说话。只是别动。”明楼手底下的事情精细,靠得近,声音就在他耳边。
“转移注意力?”明诚间隔着自己抽气的声音笑。
明楼专心着,这句没理他。
明诚于是试着想别的事情,不去在意手术刀如何割掉他创口皮肤血肉的碎片,盐水反复冲洗浸润,自己从肩膀到手臂都冷得像冰。他冻得想发抖,但选择僵硬。明楼的手也越来越冷,和刀片的温度快到等同,但触感尚且清晰。痛极则麻木,他只觉得越来越虚软,连想要喊痛时也出不得声。
“是不是觉得,”明楼说话时呼出的暖意拂过他肩臂,“我不心疼你。”
明诚缓过最近这一口气,才得以绵软地回答:“大哥不疼我,还有谁疼我……我冷。”
明楼靠他近一寸——他手上还有事做,是不好更近的。
这并不能提供什么真实的温暖感受,但明诚还是像感觉到。他伤得不轻,明楼处理的时间于是格外久。明明是这么冷的冬天,明楼额上渐渐又有汗水,他抬手想去帮明楼抹掉,明楼还是说:“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