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咱们哥几个聚会助兴。怎么样段哥,咱走一个?”
段辙看了眼酒瓶,的确是好酒。他道:“也行,正好我今天下午没什么事儿。小乔,给大家倒上!”
乔轶还没有站起来,傅京已经接过了酒瓶,他站在餐桌旁,笑道:“还是我来吧,今天能跟段哥和小乔吃一顿饭,真是实属不易呢。”
段辙看了继续喝汤的乔轶一眼,慢悠悠道:“你和乔轶在一个剧组,每天不都在一起吃饭?”
傅京一边给他酒杯里斟酒,一边笑道:“哪里,小乔用功着呢,每天都自己在化妆室里吃饭,听人说是一边吃饭一边琢磨剧本!”
宁淮急忙道:“是啊,圈里人都夸小乔演技好敬业,我去一趟饭局,听这些话能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段辙听了一笑,问乔轶:“乔轶,是这样吗?”
乔轶拿着汤勺的手一顿,不咸不淡地:“还行吧。”
“小乔是低调、谦虚!”傅京回到了位置上,笑呵呵地。
“怎么,这就开始耍大牌了?”乔轶坐进副驾驶时,段辙转着方向盘,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乔轶不吱声,拉上安全带。
段辙靠上椅背,扭头看他:“宁淮现在已经进宁氏做事了,傅京的一线位置比你还要稳,你倒真是有本事,敢冲他俩摆脸色!”
乔轶反问:“我什么时候在摆脸色?”
“我最讨厌你这一点,”段辙拿出一支烟:“一生气就不说话,好像谁欠了你几千万了一样。不过照你现在吸金的力度,几千万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啊!”
乔轶朝他的方向微微偏过头,眼睛闭上又飞速睁开,段辙在这瞬间已经捕捉到他积累的沉郁情绪,问:“你和他们之前有矛盾?”
“有没有矛盾......”乔轶低下头,手指抚平衣襟上细微的褶皱,道:“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好奇,”段辙很敞亮,说的话却让乔轶在心底微弱的叹了口气,段辙道:“你虽然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但情商也不低。你很讨厌他们俩?”
乔轶:“......”
车内陷入很长一段沉默。良久之后,段辙等待到自己都生出一丝诧异来——为什么他要对乔轶的一次情绪不佳如此好奇,坚持要探寻背后的原因?
但乔轶已经慢慢地开口:“你真的想知道?”
段辙将烟塞进嘴里:“嗯。”
“在遇到你之前,我做演员做了五年。每天都很绝望,处在一种很努力,但又不知道方向的状态里。”
乔轶看着车外的世界,声音幽幽地,像是话剧的声音清透有力,凌驾于喜怒哀乐之上。
“但这五年里我学到了很多。其中就包括——娱乐圈里没有真心的朋友。”
段辙问:“逢场作戏也这么难?”
乔轶沉默了会儿,突然他伸出手,整理了一下段辙的领口。段辙对着他清透幽深的眼神,眼睁睁地看着乔轶的脸上浮起一个微妙的笑意:“另外,在你得势之际踩一下曾经瞧不起你的人,也未尝不可。”
他微凉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段辙锁骨处火热的皮肤。
段辙沉默了下,最终道:“你说得有道理。我让我二叔退休回家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他曾经跟我爸告状说我在院子里爬树。”
“......”乔轶缩回手,淡淡地:“走吧。”
段辙一脚踩下油门,车开上高速,他才想起来还没告诉乔轶一件事。段辙道:“我妈叫你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
乔轶知道今天自己肯定会很晚才结束,他需要和导演请假。还未开口,段辙却说:“不着急,按照以往的经验,我妈她们估计七八点钟才能逛街回来。”
他幽幽地:“如果她们不会去做头发做美容做按摩的话。”
乔轶和段辙等到九点钟,期间乔轶无数次拍下段辙蠢蠢欲动不怀好意的手,段妈一行三人才回到段家。
乔轶看到李欣铃,大惊:“妈!”
李欣铃摸摸脖子,笑了下:“啊呀,怪不好意思的,这么大人了......”
李欣铃烫了头发,换了一身珍珠紫色上衣,脖子上挂着白金项链,温婉从容,简直和以前不像是同一个人了。段曦从后面抱着她的肩膀,向乔轶邀功:“哥,怎么样?这些都是我做参谋才选出来的哦!”
段辙接过陈依手里的包,问:“妈,李姨怎么突然去换发型了?”
陈依笑道:“你李姨本来就是爱美的人!我们明天要去拜佛嘛,漂漂亮亮地去佛祖看着也高兴啊。”
“你又不是真的信佛,”段辙不能理解她的想法,又觉得就是人年纪大了要找点精神寄托,不过不敢说出来,怕挨打。他问:“明天几点走?”
“明天打算早点走呢,”陈依转向一旁的乔轶,“小乔呀,今天你和你妈妈就住在干妈这里好不?这么晚回去不知道要几点了,休息不好的!”
乔轶一愣,下意识看向李欣铃,李欣铃其实和陈依早就商量好了,只顾着和段曦谈论新买的衣服。李欣铃年轻时也是讲究穿衣打扮的人,审美水平不俗,段曦就拉着她给自己参考。
段辙顿了下,看陈依不是在客套,于是说:“乔轶,今天你和干妈就住下吧,我要阿姨把客房收拾出两间来!”
陈依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惊讶:“啊呀,都这么晚了!”她开始招呼家里的阿姨:“快把饭菜都端出来吧,吃饭了!”
段曦道:“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