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有点窘迫:“嗨,也没什么好事能告诉你。”
李熏然严肃:“什么麻烦?”
“我……制订了轻症组重症组计划。这个项目审核已经通过,大概明天开始就要试行。”
“嗯。”
“所以估计我要被骂死了。”
李熏然噗一声没忍住笑了:“凌院长您被骂的少吗?”
凌远怔愣:“你……知道啊?”
李熏然道:“你知道我爸怎么挨骂的,我怎么挨骂的吗?”他大眼睛里的笑意简直溢出来:“我刚入职的时候,我的师父跟我说,他曾经是反扒警察。他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在公交上抓了个小偷——小偷是女的。她偷了一个男人的钱包。我师父那时候没经验啊,公交车上人挤人,男事主一把抢了自己钱包就下车了。周围的人开始谴责我师父欺负女人,却没有人感激我师父抓了个贼。那女的有长指甲,没命地抓我师父,我师父又不能真揍她,最后……我师父眼睛底下,就是这里,一条大疤。他说当时那女的是照他眼睛来的,就是要挖他眼睛。可是周围的人没有人帮他,反而连声叫好,一个女人挠一个男人已经是精彩,更何况是一个女人挠一个警察。”
凌远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熏然飞快亲他一下。
“可是我师父是那一年最出色的反扒警察,他抓的贼最多。”
凌远微笑:“李警官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