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熏然团得更紧了。
凌远假装什么都没发现,插上吹风机,把李熏然拉起来坐好,呼噜着狮子毛吹干。李熏然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声不吭。
凌远吹干他的头发,想去放吹风机。李熏然一下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蹭脸。凌远压低声音缓缓道:“怎么了?”
李熏然埋着脸,闷声闷气地特别深沉:“老凌啊,问你个事儿。”
凌远丝绒一样的笑音滚动一下,从鼻腔共振出来:“嗯?”
“我信任你,你也信任我行吗?”
凌远亲吻他的发旋儿:“行。”
李熏然道:“对不起。”
凌远笑:“没关系。”
医疗场所的搜查令比较难申请。一两天是够呛。第二天法院那边没动静,费解蹲在办公室等着吃泡面。李熏然早上不让凌远做饭,俩人出去喝了顿猪骨粥。他打包了一份,给费解带来了。
费解现在也在找住的地方。当警察的作息时间不规律,吃东西也没法规律,父母年纪大了,大晚上回去大凌晨出门简直能让老头老太太神经衰弱。
“我倒是会做饭,可是我妈心疼我,不让我做。我晚上十一二点回家,她还得爬起来给我做宵夜,造孽。”费解叹气:“师父你现在的住处是怎么找到的。”
“老天奖励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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