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熏然眼神虚弱却锐利。对,凌远渴望家庭,薄靳言渴望家庭,谢晗呢?
“你要完美的家庭,还差个孩子。那个孩子呢?”
谢晗踹开笼子的门,几步上前把李熏然踢翻在地。李熏然连人带椅子翻倒,剧烈地咳嗽。
谢晗熬着李熏然。李熏然的意志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他能撑这么多天不崩溃,按计划他早应该崩溃。谢晗很惊奇,百思不得其解。他在地下室窝着也很无聊,只好看电视打发时间。在香港丢了一个警察,也算大事,没可能瞒过媒体,新闻报道寻找失踪警察,警方悬赏价格非常高,甚至提供线索就行。谢晗哈哈大笑,好心地把电视机搬到李熏然面前,一边吃着排骨饭一边跟他介绍:“你看你看,全城都在找你。你猜他们会找你多长时间?找不到你,会不会就直接宣布你死亡?他们干得出来。”
李熏然的手腕被手铐磨得破皮发炎溃烂。排骨饭的香味像尖利的指甲耙他的胃,耙过来,耙过去。他默默地努力地握起手掌,控制自己不要吞咽太明显,不能认输。
又过了几天,谢晗用手机对着他:“来,拍段视频。给你的爱人看,想像凌远正在看这段视频,你说点什么?先说好,不要耍小聪明,你可耍不过我。”
李熏然不动。
谢晗威逼利诱,他就是不动。
谢晗不高兴,有点烦躁。背后的电视机噪音太大,他打算去关了。
李熏然突然动了。
谢晗笑道:“来来,说两句。”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