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觅的笑声,雨晴更是生气,好男人都到哪里去了,面前这一个,天气晴朗的时候,躺着晒太阳;像现在下雨的时候,他就躺着晾自己。晾就晾呗,还非得和雨晴悠然在一个房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很悠闲。
这样的天,真是适合懒人发霉啊。雨晴丢过去一个白眼。
“好男人啊……”沈觅摸摸下巴,“都去京里赶考去了。”
雨晴信神恍惚,算一算,齐守谦也走了好几天了,当然,还有陈俊卿。
那一日清晨,江面上升起晨雾,一身青衫的沈留,乘着一叶扁舟,在桨影水声中飘然远去,当父亲伫立船头的身影,隐入晨雾,消失不见的时候,忍不住落泪,转身抱住悠然,哽咽吐出的却是:“可怜的娃……没娘的孩子……好可怜。”
沈觅双眉轻锁,一袭灰色衣衫,静静的等了一会,直到看到悠然小衣服的前襟已经湿透,而雨晴还没有收泪的意思,终于忍无可忍,从雨晴怀中夺过悠然,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