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去睡吧。”
付舒玦没有立刻走开,而是看了黎礁一会儿。
黎礁接受着他的目光,没有半分被注视的不自在,反而也平静的看向付舒玦,问道:“有话要和我说吗?”
“……黎礁,”付舒玦叫着他的名字:“我还是要和你道一次歉。”
“为什么?”
“因为我妈妈对你说的那些话。不管她是否还说了什么,希望你都别放在心上。”
“我不会的,”黎礁对他笑:“这没什么。”
付舒玦捏捏他鼻子:“谢谢。”
“别客气了。”黎礁抓住他的手,晃了晃:“你真的很看重你的家人。”
付舒玦说道:“因为这是没法替代的。”
“所以,你会对你妈妈生气么?”
“你是指这件事?”付舒玦说:“我的确有些生气。但父母即使错的再多,也是很重要的人。有时……”他低声道:“甚至会恨她,却也永远无法停止爱她和关心她。”
付舒玦对黎礁笑了笑:“人总是这么矛盾。”
黎礁就说:“你会偏袒他们。”
付舒玦轻叹道:“黎礁,家人是特别的存在,你会想要保护他们,不用任何理由。这是本能反应。”
“那么,付舒玦。”黎礁看向他,侧脸被大片阴影覆盖:“你曾经有过做错事的时候吗?”
付舒玦沉默了很久很久,终是开口道:“人都会犯错,我也不例外。”
黎礁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只是他的笑藏在黑暗中,谁都看不到。翻了个身,背对着付舒玦,他说道:“你走吧。”
黎礁说:“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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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变得异常寂静。
在付舒玦走后,黎礁从夜色中坐起来,因为伤口缘故,他步履不稳的走到桌前,开始拼那些积木。
这是付舒玦怕他无聊,给他新买的。
他拼着那些孤独的木头,他要让自己不那么焦躁。
☆、10
黎礁恢复的很好,虽然手腕还没彻底消肿,不过腿上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而他也大约十天没去酒吧打工了。
再次出现在张净杉面前,对方抽着烟笑道:“我还以为付舒玦把你给拐跑了。”
“怎么会。”黎礁冲他笑的特别甜:“我舍不得你啊。”又道:“能别扣我工资吗?”
“旷工十天还好意思要工资。”
“……哪有旷工,我可是名正言顺请了假的。”黎礁不服气。
张净杉勾了嘴角,隔了张桌子,他伸手托着黎礁的脸,仔细看了看:“脸上没哪里受伤吧?”
黎礁左右摆了一下脑袋,示意自己很好:“放心,一点事没有。”
放开他后,张净杉把烟灰弹进水晶缸里,说道:“你对自己真的挺狠。”
“对自己都狠不下心,”黎礁冲他眨眼睛:“那怎么对别人狠?”
张净杉不再多说,他向来清楚黎礁的脾气。所以就换了一个话题:“付舒瑄还在查光碟的事情。”
“让他查吧。”黎礁说:“他什么都查不到。因为我已经让颂姐离开这里了。”
“她走前和我打了招呼,说你直接和她联系了。”张净杉摁灭手里的烟,又喝了一口冰水。
黎礁脸上的表情很愉快:“我们现在,什么阻碍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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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别墅是市里有名的富人住宅区。建造别致,安保森严。
因此,不止豪商巨贾,明星们也偏爱这里。
谈安郁在青山有一套房子,付舒瑄送他的。
他们俩现在正在别墅的床上。
床单有些凌乱,谈安郁裸着上身,在付舒瑄耳边说道:“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付舒瑄轻描淡写:“没有什么消息。”
谈安郁就皱了眉,很快又自语:“……我早就猜到了,根本查不到。”
转身面对着谈安郁,付舒瑄把人搂到自己怀里:“不过,换个角度来想,也许会简单点。”
谈安郁问:“什么意思?”
“她活着的时候,朋友虽然多。真正要好的也就那么几个。结婚了我也差不多断了她的关系网。其中一个在她婚后就去了国外,根本不知道后来的事。剩下的那个,你应该知道是谁。”
犹豫了片刻,谈安郁说:“是何颂?”
“对。”付舒瑄笑了笑,随后目光又沉凝起来:“但是我找不到何颂,她不在这座城市,就算她在,但她当年拿不出证据,我不认为过了七年,她能从哪变出来。”
“只是很奇怪。”付舒瑄继续道:“如果不是何颂,那么还能是谁?”
谈安郁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点惊疑:“会不会……是顾家的人?”
付舒瑄好笑的瞟了他一眼:“顾家还有人吗?”
“……她还有一个弟弟。”
这回是真的要笑了。
付舒瑄说:“难道那时候你没去医院?她弟弟的脸毁成了什么样你和我一样清楚。他能见人吗?别把人吓死都算好了。而且他还断了一条腿,瘸子可以做什么?我宁愿相信是何颂,也不相信是他。”
拍了拍谈安郁的背,付舒瑄冷笑:“我倒想看看那个人还要玩什么花样。最好别被我找出来。”
谈安郁脸上依旧有点担心,不过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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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临时会议让付舒玦周六也得往外跑。会议从早上十点多开到下午一点,在饭也没顾上吃的情况下所有人总算敲定好了关于土地投标及后续开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