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未服药,事后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竟将此忘了干净。
谁能想到会……他嘴唇一抿,眼中渐渐冰冷下来,又显出恼怒的神色。
那人马上便要大婚,还怕没人给他生孩子么。
他冷冷一笑,浑身却都被抽走力气似的,站也站不稳了,只觉得哪里难受的厉害。
不得不扶着家具,避开了尖锐的桌角椅凳,到床上去半躺下。
待意识到自己的小心翼翼,又恼怒起来,脸色都黑了一层。
他微微咬住牙齿。
这孩子,是留不得的。
不过一碗药下肚,简单得很。
当初被送去军营,他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他将手掌放在小腹上,动作轻缓,几近温柔,面上却缓缓浮出一层麻木的神色。
9.1
不断有人从东宫进进出出,这一队奴才人人抱了一盆金桔,那一溜宫女人人捧了一盘珠宝,织造局的嬷嬷叉着腰站在门檐下,颐指气使地指挥着小奴才在匾上挂红绸,贴喜字。
又吵又乱,扰人心烦。
崇宴跟在皇后身侧,脸色就没好过,双眉紧皱,满是不耐。
活像要大婚的不是他,而是他的仇人,娶的还是自己心爱之人似的。
皇后的笑容却是掩也掩不住,走走停停,不时出声提点一句。她对儿子的婚事上心已极,连婚床帘帐用哪种绸缎,绣什么花样,也要一一过问。
两人走到东宫的主殿,皇后才一迈入崇宴所居的寝殿,脚踩在厚软的地毯上,便摇摇头,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