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一顶小轿,将季文礼也带走了。
季文礼全程被蒙着眼睛,只隐约觉得中间上坡下坡,越走越静。
最后停下来,是一处极僻静,又极冷清的小院。却不知道究竟是在何处。
从那日起,季文礼便似被软禁起来。
小院周围守了两层带刀的守卫,季文礼的卧室外也守了一层。
平日有两名年迈的老妇照顾他起居,每日有一名大夫被守卫一左一右,像是看押着进来为他看脉。
那个人,却一次也未出现过。
一日两日下来,那些微冒出头来的一些念头,便被他自己压下去了。
只是偶尔清晨起来,看见自己颈项上有淡淡痕迹。
想来是最近天气渐热,蚊虫叮咬之故。他最近睡得很好,想来是托了陈大夫给开的安眠香的福,一宿无梦,安枕到天明,被虫子咬了也无甚知觉。
便没有放在心上。
这样过了小半个月。
有一日突然发现堂前门匾挂上了红绸,几处房门前都挂上了。
季文礼懵了一刻,唤来平日为他洗衣打扫的老妇,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老妇道:“太子明日便要登基封后了,自然处处都要热热闹闹的。”
季文礼这次懵了更久,才发出声音来:“这里,是在宫里?”
那老妇诡异地偷觑他一眼,又像是有些怜悯:“主子,冷宫虽说是冷清了些,但再冷清,终归是还在宫里的。”
季文礼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他才终于恍然似的,笑了一下。
崇宴留他一命,原是为了要将他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