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把奏章都给揉皱了,父帅是怎么教你的,任何时候都要记得臣子的本分,尽忠报国,不能有丝毫不敬。”苏万钧皱起眉头,转身坐到案前重新写了一边,仔细看了没有纰漏这才又交给苏凌。
苏凌却没有伸手来接,直视苏万钧片刻忽然大声道:“不,我不走,我要跟父亲一起留在这里和洪州共存亡。”
苏万钧没料到向来温顺听话的儿子会顶撞自己,先是一愣,继而厉声道:“中军司马苏凌,你想违抗军令?”
苏凌没有向过去般赶紧认错,而是仰起头死死盯着自己的父亲,雾气蒸腾的眸子里透着前所未有的倔强。
满腔怒火刹那间消弭无痕,苏万钧用拇指擦去儿子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男儿流血不流泪,敌人是不会因为你的泪水而同情你的。”
“我不走。”
“凌儿啊,洪州一丢圣京必然不保,陛下必须立刻南巡,否则便来不及了。南巡路途遥远,又要应付燕军追击,没有一个智勇双全、身经百战的将军护卫怎么成?”
“父帅?”苏凌惊疑地抬眼,只见自己的父亲面带微笑温和地看着自己。
“我已在密奏中推荐你护卫陛下南巡,非是为父偏私,而是我儿有勇有谋,确为最合适的人选,为父相信你。”说完重重点了一下头,以强调语气。
“陛下的安危,大夏的安危就交给你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苏凌颤抖着手接过父亲再次捧出的奏折,重重一跺向门外走去,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