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唐临将额间抵在他的发顶,眼中溢满柔和的光。
他轻声对萧子白说:“今天的天气很好,路边的景色很好,一切的一切都很好……但这些都没有你好。”
“在看见你的那个瞬间,我才突然明白,什么是心被幸福填满了的感觉。”
唐临说着,轻柔地吻着萧子白的眉间。
唐临句句情深,萧子白却有些错愕:唐临的表白来得太突然,这不免让他觉得正觊觎着对方耳尖的自己有那么一点点龌蹉,以至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唐临吻了之后,他才终于醒觉过来,忙不迭地把视线从唐临的耳尖处移开。
“你怎么了?”发觉萧子白的反应不太对,唐临停下吻他的动作,稍稍纳闷地问。
萧子白猛咳一声,尴尬地找了个借口:“因为很少听你说情话啊,一般都是我对你说。”
这话倒的确是,萧子白的情话天赋比起唐临来简直超出十个孔六。虽然这属于技能点不同,但唐临依旧感觉到有一些愧疚。他用额头蹭了蹭萧子白的发顶,保证道:“我以后会努力多说一些情话的。”
萧子白笑起来:“没关系啊,有你在我身边,已经胜过千千万万句情话了。”
他说着,伸手理了理唐临的鬓发,将唐临露出发外的耳尖遮住了,这才握住他的手说:“走吧,我带你回家。”
所谓“家”,其实就是萧子白元婴后凌山划给他的一座峰头。这山峰在凌山群峰间并不显眼,风景也称不上多么秀丽,但在这山内,却藏着一汪小小的水潭,其潭水寒逾坚冰,正是萧子白昔日常常潜入其中练剑的那口。
而唐临与萧子白的新房,就设在那寒潭之下。
房子纯然是由半透明的寒玉砌成,入口周围设了避水阵法,在潭中隔出一条干燥的路来,路上铺着晶莹的卵石,由陆上一直延伸到潭底。沿着寒玉屋圆弧形状的墙根,一圈新移栽的水草正柔柔地在水中飘摇,五彩的鱼群彼此追逐着、穿过潭底茂密的水草与藻类——这些都是耐高寒的灵种,萧子白练剑时死寂沉沉的水潭,此刻已经被妆点得生机勃勃。
卧房就设在半球形房屋的一角,这里的墙壁也是半透明的。唐临伸出手轻轻按在墙壁上,寒玉制成的墙砖微微泛凉,一群银白色的梭形小鱼摇摆着尾鳍自墙壁前游过,阳光透过水波映在他墨色的眼眸里,闪着漾漾的光。
萧子白从他的身后慢慢走进房间,一步一步都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唐临没有听见脚步声,却含着笑意回过头。
“你来了?”唐临的眼底依旧映着波光,漂亮得有些耀目,说话时的口吻带着谈笑:“我之前看你在厨房摆弄碗碟,还以为又有什么倒霉的兔子要遭殃,现在看来,那兔子逃过一劫了?”
萧子白的眼神在他的注视下稍稍移了移:“呃,其实我本来就没想要做兔子。”
“除了烤兔子你居然还会做别的?”唐临故作惊讶地挑眉,萧子白气哼哼地往绒羽缀成的软床上一靠:“我当然还会做别的!”
他说完这句话后顿了顿,似乎是想着举几个例子,但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足够有说服力的菜肴。唐临顺势点点头,承认道:“是啊,你当然会做,除了烤兔子之外,你还会烤肉。”
萧子白很想反驳,但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确实是只做过烧烤相关。他默默地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经地对唐临说:“不不不,除了烤兔子和烤肉之外,我还会做一样东西。”
“嗯?你还会做什么?”唐临无所谓地问,他低下头,随手捋了下头发,萧子白之前给他藏好的白皙耳尖又一次露了出来。萧子白曲起左膝,十指交叉垫住下巴,笑眯眯对唐临说:“做你呀。”
唐临听了,只轻哼一声,危险地眯起眼:“你是说我是东西?”
他抱住手臂靠在墙壁上,手指在臂弯上一点一点,优哉游哉地等待着萧子白的回答:无论对方回答“是”或者“不是”,都不免要落入陷阱。萧子白却只低声说:“我倒是真希望你是个法宝或者飞剑,那样我就可以把你炼进我的心里。无论我走到哪儿,你都会与我在一处,无论生生死死,总也不会分开。”
唐临轻敲手臂的动作停住了,他打量了一会儿萧子白,懒洋洋地道:“我才不要当你的什么法宝呢。”
“法宝这种东西,你有了一个,还能有第二个、第三个,就连本命法宝碎了,你也能换下一个。”唐临说着,站直了身子,走过去抬起萧子白的下巴,在他的唇上亲了亲,这才冷冷说:“我不许你有别人,你只许有我。”
萧子白捧起他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我自然是不会有别人的。”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若你是飞剑,那我就做剑灵,再不让别人收我们做法宝,永永远远只有我们两个。”
唐临抽回手,挑唇轻笑道:“可我也不想让你做剑灵。”
“那我要做什么?你说?”萧子白询问似的看着他,唐临摸摸下巴,曼声对萧子白道:“做我。”
萧子白一愣,唐临却已经开始伸手解衣裳,一边解,一边冷笑着说:“怎么?刚娶到手就开始嫌弃了?我告诉你,你这辈子没得选了,乐意也罢,不乐意也罢,你都是我的人了。”
说话间,他已将衣服褪了一半,光滑的缎面水一样顺着光果的脊背淌下来,落在地上堆成柔软的一团。唐临长长的头发披散着,黑蓝浓烈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