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淼淼几个人见寂寥几个人.包括她们身后的寂静与寂寞全都像是在看儿媳妇一样.欣慰的盯着汐玥.不禁噗嗤笑了出來.大抵这几个人是不知道她们家小姐/主子可不是什么体贴丈夫的好妻子.而是以朋友的角度关心自己的丈夫.
唯有小呆心中有些吃味.坏女人竟然喜欢那个坏蛋啊.
这厢.汐玥抱着小呆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内殿.她敲了敲门.而后轻轻推门入内.一进到屋子里.映入眼帘的就是寂月流尘安安静静的坐着.桌子上堆满了奏折.却依旧整齐洁净.今日.他身穿一袭雪色冰锦长袍.衣角领口都绣有精致的如同樱花一般模样的六角梅.衣领处有一条金色纹龙的镶边.宽广的袖口.就好像日本的狩服那种款式.将他修长清瘦的笔挺身姿衬得越发俊逸飘渺.就好像神衹临世那样.清冷高雅.不食人间烟火.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气.寂月流尘也不例外.他素來清冷的琥珀色眸子.此刻紧紧盯着手中的奏折.神情专注.使得原本就完美的俊颜更加透着一股子诱惑人心的味道.
寂月流尘只知道有人进來了.却不知道是汐玥.他以为是寂寥几个人其中一个.便头也不抬.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淡漠道:“有事.”
“无事就不可以來找你么.”汐玥扬唇轻笑一声.脚下依旧不停.一步步朝着寂月流尘走去.
低着头的寂月流尘忽然听到汐玥的声音.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他立即抬眸.直到清冷的眸光触及到汐玥含笑的稚嫩容颜后.他才抿了抿薄唇.道:“我以为是寂然.”
言下之意.就是他以为是寂然才那样语气冰冷的问她是否有事.不过即使他沒有说得很详细.汐玥也依旧很清楚的读懂了他的话.她微微一笑.沒有立即说话.而是心下猜测着.若是寂然听到自家主子这般区别对待.是不是会伤心的欲哭无泪呢.
这头.寂月流尘见汐玥久久不回答.以为汐玥沒听懂他的话.不由得再一次解释道:“我以为是寂然才那般问话.”
“我晓得.”汐玥见此.不由轻轻笑了起來.她摸了摸怀中的小呆.随后走上前.缓缓的伸出一只手夺过寂月流尘手中的奏折.放在桌子上后.才又弯了弯眉眼.道:“你这几日如此繁忙.还是休息一下为好.”
说着.不待寂月流尘反应过來.汐玥已经拉过他的手.一脸认真的将指尖放置在他的手腕处.一边帮他号脉.一边蹙了蹙眉梢.道:“睡眠不足.气血亏.你的身子可快要到极限了.再不好好休息.怕是容易生病晕倒.”
汐玥的话.寂月流尘多半是沒怎么认真听.此刻.他的思绪全都到了她那冰凉的指尖之上.她的手温度太低.以至于他在那一瞬间.有些微微失神.如今已经是七月份的天气了.虽然算不得是一年之中最燥热的时候.但偶尔吹來的微风也都是含着热气的.可即使如此.汐玥却依旧是手脚冰冷.于是.他心中不免有些恍惚.似乎在想着什么.
直到汐玥收回手.寂月流尘才回过神來.而后.就在汐玥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先一步开口问道:“你的手怎么这样凉.”
“嗯.”汐玥脸上的笑容一滞.她不明白分明是在谈他的身体状况.为何寂月流尘突然换了一个话題.不过仅仅是有些吃惊.一瞬间后她又继续笑了笑.道:“我天生体质虚寒.自然无论春夏秋冬.手脚都是冰凉的.”
说这话的时候.汐玥还是微微有些心虚的.毕竟寂月流尘也略懂一些医术.应该知道大抵天生体质虚寒的人.并不是全都像她这样.天生虚寒之人.也总有一些时候手脚会回温.而她却是常年冰凉.每每入冬也总是最难熬的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不用回忆她也知道.从中了红颜薄命的毒后的一个月开始.红颜薄命本身就是极其罕见的至阴至寒之毒.中了此毒的她自然也会体质虚寒.
不过.出乎汐玥的意料.寂月流尘闻言后.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即他才又道:“太医院有许多珍贵药材.你若是用的上.自行去拿就是.”
他以为.凭借汐玥的医术.自然是用不上太医的.故而有什么病症.她自己应该会给自己配药.而他只需要提供药材便是.因为对医术真的只是略微懂一点的缘故.寂月流尘便沒有深入去想什么.只是.他不知道.日后回想起如今自己的大意.无尽的悔恨将会涌上心头.不过那也是后话了.
听寂月流尘这么说.无疑是让汐玥松了一口气.想了想.汐玥便又将话題转回來.道:“方才我说的话.你可是听清楚了.”
“什么话.”寂月流尘一脸茫然状态.
汐玥抽了抽眼角.有些恼火寂月流尘.不过看他的模样又不像是故意装作不懂.随即深吸一口气.才重复着刚才的话.道:“睡眠不足.气血亏.你的身子可快要到极限了.再不好好休息.怕是容易生病晕倒. ”
“无妨.我身体撑得住.”寂月流尘摆了摆手.面色冷清依旧.
汐玥见寂月流尘这样不爱惜自己.不由得一股无名怒火窜了起來.只见她皱着眉头.嘴角的笑容消失不见.琉璃眸微微瞪着寂月流尘谪仙一般的容颜.咬牙道:“寂月流尘.本宫方才的意思其实是.你若是在这么劳碌下去.会短命的.”
话音刚落地.她便又不自觉的面色一僵.好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便又补充道:“我只是有话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