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温雅之所以不告诉娘娘也是怕娘娘有压力罢了.”宋温雅似乎是看出了汐玥的尴尬神色.随即他轻笑一声.倒是十分坦荡.早在昨日月娘回去.他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几乎是沒有询问.他也知道汐玥的想法态度.所以.今日他才会冒险让清风偷偷送他來这里.
汐玥眸光一滞.沒有纠正他的称呼.随即依旧淡淡笑道:“宋温雅.你也不必待本宫那么好.本宫欠你许多.若是一直都还不完.本宫心中难以安心.”
“娘娘不必还温雅什么.也不必觉得亏欠温雅什么.温雅从來都知道娘娘心系之人不会是温雅.之所以为娘娘做那些事情也都是温雅心甘情愿的.也许.温雅也同样存了一些私心.只是温雅的私心就是娘娘可以过得好.可以记得温雅这个人.那样温雅便心满意足.”头一次.宋温雅这样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心情.沒有隐藏.沒有掩饰.可即使是头一次这般大胆.他也笑的温柔似水.宛若春日暖阳.无论谁见了都不会觉得肉麻.
不说爱.不谈情.只是心甘情愿.无所谓亏欠与否.宋温雅这般模样.倒是让汐玥无可奈何.若是他像寻常人那般付出的同时索取回报.那么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诫他.无论他做什么.她都心中无感.若是不希望白白付出.就离她远点.可是.偏生宋温雅是那种笑的温润.不求回报.心甘情愿的付出.这样的感情对于她这种从來都是讲求利益的人而言.绝对是致命的.不可辨驳的.她沒有理由让他放弃.因为他早就知道他即使做了什么也不会得到他渴望的.并且她也沒有资格让他放弃.因为宋温雅的感情只是给了前身.而不是她这个占据了她人的**的灵魂.
沉默半响.汐玥才叹了一口气.神色莫辩道:“宋温雅.你执念太深了.”
执念么.宋温雅轻轻笑了起來:“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执念.有的时候.执念太深未必就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娘娘也是一样.不是么.”
执念.她也是有执念的吧.他的执念是她.而她的执念又是什么呢.
“罢了.总之两日后.本宫会去洛城替你寻找解药.这段时间你就服用我昨日让月娘带给你的玉矶丸罢.只是那玉矶丸最多服用一年.一年之内.本宫一定是会让你摆脱痛苦的. ”汐玥沒有再说什么.只是神色如常的说着.而后顿了顿.她才又道:“至于月娘.你也莫要怪罪她.她也是为了你才会将事情告诉我.月娘她……是个很好的女子.”
“温雅知晓.只是娘娘……这些年她在温雅身边.若是温雅真的对她会生情.又怎么会这么些年都无所感触呢.”宋温雅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随即嘴角蔓延开來一抹苦涩.才又缓缓道:“有些事情.温雅虽是知晓.但也无可奈何.终究温雅只是个人.不是神……”
宋温雅与汐玥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凤宫.今日他來本就是不想让她心中有压力.故而就连方才与她说话的时候.他也一如既往的掩饰着自己的心情.宋温雅这个人……汐玥头一次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衡量着.这个人如果不是为了前身.如果只是一心一意的为了她这一缕异界幽魂.如果她沒有中毒……也许她真的会喜欢这样的人罢.
只是这个世界很现实.它沒有如果……
................华丽丽的........分割线........
烟京城内.某处酒楼厢房.
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户的薄纸.将整个屋子照射的十分清晰.软软的米塌上.男子身穿一袭黑色长袍.冰冷的铁质面具就好像长在他的脸上一般.十分契合的让人丝毫看不到他的脸.只留下一双毒辣阴冷的眸子暴 露在空气中.
此刻.他妖媚的躺在米塌上.身边有四个容颜绝色的艳丽女子侍候着.只是这四个女子却不敢触碰他的面具.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的身侧.一旁的桌子上.一个容颜冷酷的男子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景.有些不以为意的抿着薄唇.只见他身穿一袭绛紫色的华服.腰上佩戴者麒麟玉佩.俊美的五官如刀削一般.刚毅冷峻却又有些阴沉沉的吓人.俨然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神秘男子.一个是寂月流鸣.
神秘男子摸了摸其中一个女子美丽的脸蛋.有些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尹相倒台了.这朝廷应该有的忙碌吧.你倒是清闲.竟是在这个时候來我这里.”
“他如今已经是将大部分的事情交给了宋温雅來处理.哪里轮的上本王.”寂月流鸣冷冷的盯着眼前的水杯.语气不善道.
这几日寂月流尘似乎是对他失了信任.以往交付给他的事情如今都交给了宋温雅和薛岳宁來办.所以他几乎也是经常称病不上早朝.
“无妨.左右也不是一定要让他信任你.”神秘脑子忽然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好似心中在盘算着什么似得.眸光阴冷至极道:“你只需做好你的襄阳王.好好留在烟京.等我筹谋好.很快你就可以登上龙椅了……”
信任不信任已经是无所谓的事情了.一开始他本就沒有让寂月流鸣取得寂月流尘的信任的打算.毕竟寂月流尘可不像尹相那么好糊弄.太过于靠近他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只要寂月流尘这一次下了他的套子……呵.一切就无所顾虑了.
寂月流鸣闻言.不动神色的眯了眯眼睛.而后冷冷道:“你想做什么.可不要轻举妄动.破坏了本王的大计.”
“大计.”神秘男子古怪一笑道:“襄阳王有什么大计.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