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以前送给贺谦礼用来食用药膳的白玉碗勺,放在了宁少将面前的茶几上。
宁少将浑身释放着让人心惊的冷气,从贺谦礼被宁二带回来之后,他的脸上就一直面无表情,一双眼睛更是酝酿着一团隠怒风暴。
“少将,我刚接到汇报,华安的人审讯已经有了结果。”宁恩看了眼宁少将的脸色,继续说道:“我哥带着那个小药蛊,和邵义亲自审问了那个被抓的人。”
“结果是什么?”宁少将一听到‘邵义’这两个字,额头上的青筋就忍不住地跳了跳。
“不出所料,的确是几年前曾经参与国寳被盗一案的嫌犯之一,但并非是主谋,而且,我们无法从他的口中敲出答案。”
“连药蛊都不行?”宁少将诧异地抬眼。
“是。就连邵义也无能为力,因为对方刚想开口,就被一股体内的神经毒素给瞬间麻痹窒息而死。现在华安的医生正在解剖,研究结果要晚一些才能呈上来。”
宁少将摆摆手,宁恩应声退下。
宁少将疲惫地揉揉眉心,这一天的情绪起伏,简直比他三十几年来都要惊险刺激,尤其是知道自家外甥居然跟邵义不清不楚的关系后,他更是堵心的不得了!
要说其实也真巧,本来宁少将也不会这么快就知道的,他今天接到上面消息,似乎国安有什么大动作,为了安全起见,他才让宁一宁二保护好外甥以防万一,没想到他就接到小弟电话,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让他听不懂的话,原本宁少将没在意,可宁二带着外甥回来的时候,外甥在昏迷中因为情绪太激动再次醒来,发疯又发狂的就往外跑,嘴里不断的嘶喊着邵义的名字,若再不晓得怎么回事,宁少将就拿枪把自己崩了。
当即,宁少将一掌将神志不清的外甥再次劈晕,脸色鐡青又冰冷地抱着外甥上楼,然后就问宁二当时的情况。于是,这一连串下来,宁少将就知道了,自家外甥的心里有了人,那人还不是别人,居然就是那个哑巴,邵义!
要是平常,宁少将绝对二话不说直接派人把那家伙提溜过来,好好一番严刑拷打,可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也太突然,再加上邵义的身份太特殊,他根本动不了他。由此可见,宁少将的心究竟有多堵塞!
这时,桌上的固定电话响起,把宁少将的思绪突然间打断。
“大哥。”电话是宁君打来的,他这会儿还呆在华安总部里。
“什么事?”宁少将点了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
“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宁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得意。
“有话快说!”宁昀心情不好的时候,最烦别人跟他废话连篇。
“……”宁君噎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大哥现在跟他一样的烦恼,就只能撇撇嘴,迅速说道:“你要査的人我己经査到了,资料发在你的私人邮箱里,自己去看。误对了,小礼怎么样了?”宁君最关心的还是自家外甥。
“还在睡,情绪有些不稳,没什么大事儿。你晚上还回来吗?”宁昀的话里有话,却不方便在电话里说。
“回去,不过可能有些晚,斌子这会儿还在里面忙着呢。”宁君回头看了看大门紧闭的会议室。
“没关系,我等着。”
挂了电话,宁昀立马起身去了自己的书房,比起刚刚沉闷的心情,这会儿得知漂亮男子有了消息,宁少将心头的阴霾瞬间消散了不少。
另一头,宁君呆在休息内无聊地玩手机,没多久,邵义就推门进来,肩膀上趴着一个小小的金色软件虫子,样子看起来蔫耷耷的。
“结朿了?”宁君一看是邵义,身体立刻坐直,脸色也跟着高冷起来,颇为挑剔地斜睨着他。
邵义虽然奇怪宁君的态度,但也没在意,点点头,径自来到休息室内的一个玻璃柜前,里面有小东西专属的休息木盒子,还有宁承专门为小东西准备的各种昂贵中药草,都还很新鲜。
一见到吃的,小东西的精神一震,细细叫着蹭了蹭邵义的脖颈,讨要食物。邵义微微一笑,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小东西抬起的小脑袋,然后将它撊置在木盒子里,捏了几颗虫草放了进去。顿时,小东西细细欢呼着用四只小爪子霸道地占据着吃的,埋下小脑袋快速咀嚼起来。
宁君看得满眼惊奇,凑过去瞪大眼睛地盯着那金色的小小一团,随口就问:“这是个什么物种?虫子?变异蛇类?还是其他什么玩意?”
邵义拿来纸笔,解释道:是一种药蛊,应该是属于一种蚕类的物种,它的食物是中草药,寿命很长,而且还得定时以人血喂养。
“嗬!人血?不是吸血虫吧!”宁君吓了一跳,忙退后了好几步。
邵义摇摇头:“它不会主动吸人血,但必须要定时喂给它一些新鲜的血液。而且它的作用很大,可以潜入人体暂时破坏人的大脑神经,并将其控制为愧偏,还可以通过脑波干涉来摄取任何人的记忆和秘密。”
宁君看得连连咂舌,想伸手去碰一下,但又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就放弃了,嘴里还不忘打听了一句:“这小东西是你养的?”
邵义点头,望着正在奋力进食的小东西,眼中含满笑意。
宁君目光复杂地看着邵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仍没有出声。
俩人又呆了片刻,武斌开完会回来了。
“媳妇,走吧。我送你回宁宅。”很显然,武斌也知道今晚得去一趟,不然宁少将绝不会放他们回家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