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大夏先生又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吧,养了什么比夏家小幺年纪还小的小情儿给夏夫人发现了?
凌敬估摸着不是这样,也大差不差了。
事情也确实与凌敬猜测的所差不远。
夏夫人不像其他阔太太那样成天麻将美容逛街无所事事,她有自己的一点事业,并且经营的有声有色。
她早先年开了家高级美容院,虽然请大夏先生帮忙筹了一部分资金,但也仅此而已,他最多只能算是美容院的股东之一,这份产业的兴起及其后的繁荣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完全是夏夫人一人出的力。
由此便可看出,夏夫人并不是个顶着豪门千金的名头有貌无才的花架子,相反当年她也是个学霸级的人物,若不是早早成了婚,只怕能一路念到博士后,不过就算这样,她还是在生完老大后,继续坚持念完了洲立大学的工商管理硕士。这里便不得不介绍一下洲立大学了,它是全联邦乃至全世界最好的大学之一,工商管理专业更是该大学中最好的专业之一。
夏夫人是个名副其实的女强人,不靠丈夫儿子独自也能闯出一片天地,她创立的美容院在她手中逐年红火起来,几年后,更是在浮都多处地方都开起了分店。时至今日,美容院已经成为上流社会各个贵妇首选的美容之地。
几年前,夏夫人聘请了一个执行总裁,自己则当起了闲散董事长,只时不时会去晃上一圈。
这天她从美容院回来,脸色却是出奇的难看,连夏泽溪跟她打招呼她都敷衍至极,一声不吭的回了卧室,晚饭更是宣称不舒服吃不下,并且拒绝了所有人的探视。
夏泽溪虽然不太放心,但也无可奈何。
可就在夜半时分,在所有人都渐渐陷入深眠时,又均被夏夫人房里闹出的大动静吵醒了。
凌晨一点半,大夏先生顶着一身寒气从外面回来。
今天公司的账目出了一点小问题,几个公司的高层都留下加班了,本来老三让他先回去,但作为高层的领导阶级,他坚持留了下来。
这一留,便一直忙到深夜,老三说他在公司凑合一晚,他本想也干脆在公司过夜,但想到结发的妻子,还是连夜赶了回来。
到家时,众人都已歇下了。强硬如大夏先生,也不禁在夜色下流露出一丝怅然。
他缓步上楼,轻声打开卧室门,暖黄的灯光瞬间倾泄而出,夏博勋怔了怔,心间随即涌现出些许柔情,衬得那张冷面铁血的脸都柔和了几分。
夏夫人合衣躺在床上,床头还拧着一盏小灯,就像个等着丈夫归家的温柔妻子。
夏博勋正想走过去替她掖一掖被子,不料夏夫人却倏然睁开了眼,直直的看向他,目光带着莫名森冷的寒气。
夏博勋不明就里,也不愿深究,只缓声对妻子道:“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
“等一等,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夏夫人声音冷淡,不带半分温情。
看她这模样,多半是又要犯病,夏博勋忙了一天已是非常疲累,按捺住心头的烦躁,好声好气道:“有什么事等我洗完澡再说。”
夏夫人昂首挺胸的站起来,半分不退让,平平淡淡道:“在外面没洗?”
这话里的意思分明透着不对劲,夏博勋皱眉,“给我看什么?”
夏夫人笑了一声,基本等同于冷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大信封,用近乎毛骨悚然的温柔语气对夏博勋道:“看看。”
信封里裹着的一沓厚厚的东西显现出危险的轮廓,夏博勋心里有了计较。
那是一叠他和一个年轻女人的合照,有并肩行走,有亲密交谈,有笑语晏晏,有激情拥吻,更有□□抚摸,最露骨的一张大概就是他衣衫不整的把手伸进女人的裙摆里,女人半靠在他怀里,满脸春-色。
照片的内容纵然上不得台面,拍摄之人的手法也没有光明正大到哪里去。咖啡馆、小区、停车场,在各种场合围追堵截,躲在暗处阴毒的按下快门。
看到照片的瞬间夏博勋确实有一点底气不足,但他很快就挺直了腰板,毕竟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你怎么收到的?”
夏夫人看着他一成不变甚至没有一丝愧疚的脸,只觉得心里阵阵发凉。没有半分内疚,哪怕是一点心虚,出口第一句话便是质问,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想罢,夏夫人不禁冷冷一笑,“美容院,我的信箱里。”顿了顿,又语气平静满怀恶意道:“塞这个东西的人很有心机,信封两面都没封住,我一拿,照片就哗啦啦的掉了一地,当时我身边还跟着几个经常光顾的贵妇,她们可都看到了,在背后乱嚼一阵舌根是肯定的。”说到这里,夏夫人不由惨淡一笑,“当然,她们只会觉得你fēng_liú潇洒,金枪不倒,说不定一个两个还会芳心暗许。她们只会在背地里看不起我,觉得我已经人老迟暮,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让他成天在外面勾三搭四。”
夏博勋有点无奈,“十几年的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统共就没有过几个女人,最近十年更是没有过。”
“哈。”夏夫人不禁笑出声,“你还有脸说得出口,没几个人你是很骄傲还是很失落啊!你要是没点什么,人家干吗还要拿十几年的事说事!你以为十几年的事就不叫事?你就可以轻描淡写毫无愧疚的撇清过去?”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夏夫人的脸陡然沉了下来,“这个女人该